沒等他說話她就走了。
不能說冷臉吧,或許用落荒而逃更恰當(dāng)。
陳泰一個頭兩個大,頓覺拎了個燙手山芋,見轉(zhuǎn)角已經(jīng)沒有小姑娘的身影,遂嘆口氣,去推玻璃門。
談稷的目光落他手里:“人呢?”
“走了。”陳泰過去,將小蛋糕放他手邊。
沒有任何感情色彩像陳述工作,卻莫名含著一絲無奈。
談稷順了手機起身,去外面給她撥電話。
得的卻是:“您撥打的電話已關(guān)機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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談稷多么敏慧的人,兩人不用交流,在她拉黑他的沒多久,他給她發(fā)了消息:[你不想出人頭地嗎?她在這行還是很有知名度和地位的,也有實績。你拜她為師,以后的路好走得多。]
既解釋了這個時間見她的理由,又不落身份。
方霓卻更加來氣,心想他還不如不解釋。
她生氣的理由是他居然要她拜谷平雪為師。
盡管心里清楚他不知道她和谷平雪的齟齬,可就是氣,比剛才看到谷平雪給他披外套還要氣。
[我討厭她!]
談稷不喜歡在消息里作無謂的爭吵:[先把我號碼放出來。]
[你人在哪兒?]
她有時候最生氣的是明明她真的很氣,可在他看來就是小孩子鬧脾氣。
于是她把他微信也拉黑了,眼不見為凈。
另一邊。
[您的消息已發(fā)出但被對方拒收了……]
紅色的感嘆號格外醒目。
他都笑了,不知是被氣到的還是覺得荒誕。
周秘書小心地捧著個包包進來,放他辦公桌上:“陳秘書叫人送來的……”
談稷看都沒看,抄起就扔進了垃圾桶。
周秘書目瞪口呆。
他的火氣來得快去得也快,夾了根煙,余光里瞥到那只孤零零躺在垃圾桶里的銀色birk,忍不住哂笑一聲,忽然覺得自己有病。
跟只包置什么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