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則桉看著一前一后進休息間的背影,仰頭喝了一杯酒,酒液苦澀。
高檔會所裝修都是用的最好的隔音材料,休息間的門一關,外面的吵鬧聲瞬間隔絕,靜得針落可聞。
溫苒后知后覺發(fā)現(xiàn),把她跟周聿珩關在這么一間靜謐的,私密性強的房間好像也不太好,萬一他……
她這邊沒想完,腰上一股力推動,她撞進周聿珩懷里。
男人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。
“嘴還像以前一樣軟,怎么說話就這么硬了呢。”
溫苒瞪大眼:“你……流氓!”
周聿珩被她的用詞逗笑:“最臟的話就是‘流氓’?那我還能再流氓一點?!?/p>
溫苒馬上捂住嘴,聲音又悶又惱:“你敢,我咬死你!”
周聿珩喉間溢出低笑:“你咬得還少?我身上你哪沒咬過?!?/p>
溫苒臉一熱,更惱了。
“你放開我!”
溫苒不是逆來順受的性格,有時在床上累狠了,卯著最后一點勁非得咬他,碰到哪就咬哪,帶著泄恨和報復那種。
周聿珩被她咬了從來不惱,就是笑,笑得身上的晶瑩汗珠順著腹肌往下流。
周聿珩松開她,凝視她泛紅的耳垂,心癢癢,抬手捏了下:“我們別鬧了好不好?”
溫苒耳垂尤其敏感,被他捏得又酥又熱,偏頭躲開:“沒跟你鬧,離婚是我深思熟慮的決定。”
周聿珩的俊臉肉眼可見地冷下去:“深思熟慮就思出個這么不成熟的決定,那你還是別思了,空的時間多睡覺,看還能不能長點身體長點腦?!?/p>
周聿珩這人嘴毒得很,很多時候溫苒都懷疑他小時候不是喝奶粉,是喝鶴頂紅長大的。
溫苒知道論嘴皮子功夫贏不了他,懶得跟他扯,直接道:“你快點簽字,明天我去公司拿協(xié)議?!?/p>
“明天約了辛瑞的趙總打保齡球?!敝茼茬駨埧诰蛠?。
“打一天?”
“打通宵?!?/p>
誰會打保齡球打通宵?也不怕猝死在保齡球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