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不是沒成嗎?成了就告訴你了,被直接拒絕了唄?!蓖蹩瑪[擺手繼續(xù)向前走。
陳一銘腳步輕快,立馬跟上:“這是什么時候的事?”
“高一的時候,”王楷繼續(xù)說道,“你是不知道,那個時候宋來弟還是長頭發(fā),扎個漂亮的馬尾,走路的時候馬尾跟在后面搖晃,臉漂亮得不像話。那時候軍訓(xùn)完大家都是一根根黑炭,就她白白凈凈斯斯文文地坐著。也不主動說話,找她搭話也是一雙漂亮的眼睛默默地看著你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,過了幾個星期,我心癢還是按耐不住去告白了唄。結(jié)果,你是知道的。你說,我高一的時候有那么糟糕嗎?雖然說體格是壯碩了一點,但也算不上恐怖吧?
”
陳一銘蹙著眉回憶了一下,搖搖頭:“怎么說?”
“告完白的第二天,宋來弟就把頭發(fā)剪了,平劉海短頭發(fā)就現(xiàn)在這樣,對我也是避如蛇蝎。唉,不說了。一把辛酸淚……”
默了半晌,陳一銘才訥訥道:“我和她沒在一起?!?/p>
“什么?我看你倆都坐一起了!”
“只是一起學(xué)習(xí)?!贝桨昝虺闪酥本€。
“你放心,憑兄弟我的經(jīng)驗,她如果不喜歡你肯定跟我一樣直截了當(dāng)?shù)木芙^。兄弟,你有戲?!闭f完,用肩膀撞了撞他。
陳一銘沒再搭話,低垂著眉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話題一下斷開,王楷嘖了一聲,大步流星走在前面,當(dāng)著多年好友的面也是有什么說什么:“你說說,你說一個美女,怎么好端端起這個名字,家里人是咋想的?她真的有弟弟嗎?這也太封建了,她父母還活在清朝吧!”
“別誹議別人的家庭?!标愐汇懓言挻驍?,這聲音高了不少,尾音里裹挾著沒壓抑住的氣。
他的下顎線繃緊了,金框眼鏡滑到了鼻背上,露著一雙狹長的眸子,像潭幽深的水,連白日的光束都打不破那股陰冷的寒意。
王楷也怔住了,連忙舉起手示意投降,這么多年沒見過陳一銘這樣的神情,看來真觸到霉頭了。
“我的錯,我的錯?!?/p>
原生家庭是沒辦法選擇的,換做是任何一個人都不好受。陳一銘沒再搭理他,步子邁得快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