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還沒呢,想先整理一下臺東討論的項目,等等再出去買?!?/p>
聽他那語氣,我想了想,不知又得忙到幾點。
我抬頭看了黑板上的菜單,順著語氣開口:「我剛好也在青埔這邊,這里差不多吃完了——要不要我外帶一份過去?大概……八點多到?」
電話那頭安靜了半秒。他像是沒料到我會這樣問。
下一秒,他輕輕地笑了一下:「好啊。」
語氣不重,卻像落在我心口的什麼——淡淡的,卻剛好卡住了那一點點期待,讓它不至於滑落成失望。
「謝啦,那我等你?!顾a了一句,語氣低穩(wěn)。
我點點頭,像是怕他反悔一樣,連忙說:「那我先點餐了,等一下見?!?/p>
掛掉電話,我轉頭回到座位,告訴大家我先走了,順便點了一份g0ng保j丁便當和他ai喝的冬瓜檸檬。
「欸,小貓你怎麼走這麼快?」有人問。
「有朋友說他剛回青埔,還沒吃晚餐。」我一邊收東西一邊笑著回答,語氣淡淡的,但連我自己都聽得出那句話里壓不住的心情。
「喔喔喔~哪位朋友???」有人起哄。
我沒回話,只揮了揮手,騎車離開快炒店。風從脖子灌進外套,我才忽然發(fā)現自己整個人還是穿著打球時的衣服——短袖跟一件有點短的k子,總覺得這樣穿去見他,好像真的有點——太不正式。
但想到他在等,也想到他也曾看過我很多狼狽的時候,應該沒差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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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te門口停好車,深se的玻璃門映出我自己的倒影。我把頭發(fā)稍微撥順、深x1一口氣,然後按了門鈴。
沒等太久,門「咔」一聲打開了。
是他來開門。
他站在門後,眼神先是落在我臉上,然後不急不緩地往下滑。那瞬間,我突然意識到自己的穿著——貼身的運動t恤因為出汗貼在身上,k子也偏短,一走進室內燈光一打,更是清楚得不得了。
他沒馬上開口。
我有點尷尬地把手上的便當舉了舉,y擠出一句話:「我?guī)湍銕Я?,應該還熱?!?/p>
他這才伸手接過便當,指尖一觸碰到袋子,視線卻還是停在我身上某個地方,沒移開。
我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了一眼——大腿上有兩包紅紅的,被蚊子叮出來的痕跡。
我空著的那只手抓了抓,有點不好意思地說:「剛剛在戶外,可能被蚊子咬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