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卿好心幫他抹的藥,感嘆了一句,“你這手臂肌肉怎么練的,挺好看。”
作為美術(shù)生,他對這些還是比較敏感,能讓他稱之為好看,那已經(jīng)是很完美了。
反正時卿見過很多人手臂練得短粗短粗的,健碩,但實在不美觀。
沈硯舟高冷的瞥他一眼,“天生的?!?/p>
時卿:呵呵,這優(yōu)越感秀的,還給你夸爽了?
這會兒客廳里的人都去樓上選房間去了,時卿也懶得分配,他們想睡房間就上去睡,想睡沙發(fā)或者客廳打地鋪都行。
但是看了許輕宜,“房間我給你弄好了,你去看看?”
難怪剛剛一直沒看到他,原來是忙這個去了。
說實話,她還想睡陽臺,不過男生太多不方便。
她的房間就在時卿自己的房間隔壁,也是最靠近二樓走廊盡頭露臺的地方,有心了。
臺風(fēng)是第二天下午抵達的京市。
才四點多,天空就黑蒙蒙的,風(fēng)刮得很響,聽得人心慌,還好雨聲嘩啦啦的溫潤多了。
許輕宜這幾天都沒怎么睡,人很困,但就是睡不著。
她坐在二樓的全景透明露臺,外面是狂風(fēng)暴雨,身后是客廳的嬉笑打鬧,逐漸睡著了。
沈硯舟獨自坐在一樓的陽臺,不是盯手機,就是翻無聊的金融書籍。
合上書,他的視線稍微往上抬,就能看到二樓露臺的人影,腦袋歪在椅背上。
他起身,拎著一塊空調(diào)毯上樓。
許輕宜感覺有人靠近的時候眼瞼顫了顫,她在特別困又想醒來的邊緣,眼皮開得很費勁。
沈硯舟見她努力的睜開眼看著自己,以為她醒了。
但又沒有其他的反應(yīng),下意識的低哄:“接著睡?!?/p>
許輕宜果然聽話的閉上眼接著睡了。
從露臺進走廊,時卿和曾淮西都拿著毯子碰到了一起。
看到沈硯舟回來,又看了看許輕宜身上的毯子,三個人六目相覷。
沈硯舟撿著步子下了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