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硯舟撿著步子下了樓。
時卿極其不友好的看了曾淮西,“別妄想,看看你,再看看沈硯舟,你連我都不如,還跟他爭?”
曾淮西勾唇,“你自認不如他,我可不認,要不你退出,我跟他爭?”
時卿罵了句“有??!”,走了。
一群人從中午又喝又玩的,到晚上一大半都醉了,另一半玩累了,睡得都比較早。
許輕宜相反,她沒想到下午會睡著,所以快兩點了還是很清醒。
她從房間出去,想在露臺待一會兒。
夜里整個別墅都很安靜,外面的風(fēng)聲小了,只有雨聲還是嘩啦啦的,她喜歡聽雨。
在躺椅上坐著,坐著坐著躺下,仰面看著雨水落在玻璃頂上,然后順著往四周流下,滑出一汩汩的痕跡。
正看得入迷,一張臉闖入視線。
許輕宜先是愣了一下,視線倒著,加上沈硯舟剛洗過的頭發(fā)軟軟的搭著,她一時間沒認出來。
以為是哪個她不熟悉的男生,連忙坐起來。
等看清楚是他后,她反倒放緩了東西,繼續(xù)坐著。
沈硯舟多半也是來看雨的,因為他也一直都不說話。
許輕宜坐得累了,索性又躺了下去。
而沈硯舟不知道什么時候拿了個墩凳坐在了她的躺椅旁邊。
混著外面白噪音的雨聲,他沉潤的嗓音傳入耳廓,“突然想跟我徹底結(jié)束,是怕我知道你的職業(yè)。”
聽起來是肯定句。
應(yīng)該是聽到彌戀在汽修廠門口的那些話了,所以他自己串聯(lián)起來的。
“你的事能跟時卿說,跟我卻不能,是因為他之前就知道你做什么的。”
許輕宜沒出聲,但她這會兒已經(jīng)完全被他的話弄清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