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沛安躺不下去了,從沙發(fā)上坐起,打算抽根煙等阮舒進屋后再睡會兒,結(jié)果煙剛叼在嘴里,阮舒一屁股坐在了旁邊,不僅如此,還拿了他的煙塞嘴里,打火機按了兩下沒點著火,扭頭一看他,直接將腦袋湊過來,把煙頭放在他的煙頭上借火。
吸兩口,著了。
阮舒抬眼,正和王沛安的眼對上。
他們的煙頭連在一起,目光也連在一起,煙霧順著空氣往上,把王沛安的眼神熏變了。他抬手把阮舒嘴里的煙抽走,扔進煙灰缸。
“你干嘛?”
又抬手將自己嘴里的煙抽走,扔進煙灰缸。
“你干嘛?”
阮舒問了兩遍王沛安都沒回答,他沒給阮舒問第三遍的機會,扔煙湊上前,一氣呵成扣住阮舒的后腦勺,將兩瓣柔軟的唇含到了自己嘴里。
太突然,太猝不及防,阮舒還來不及嚇一跳,就被王沛安帶著淡淡煙味的唇融化,雙唇緊貼,時而吮吸,時而又輕咬,舌尖像畫畫,在她唇舌上細細描繪著,如此這般反復纏綿,最后她被推下去,身體一重,王沛安輕而易舉覆在她身上,用力吸住了她的舌尖。
要死了要死了,一上來就這么猛,這個賤男,這兩天不是對她還挺冷漠?這會兒怎么騷勁突然又上來了?
王沛安使勁吻她,與她唇舌交纏,手還往人衣服里伸,還沒摸到想摸的地方,敲門聲響了。
阮舒條件反射推他,王沛安按住她的手腕不讓她動,手繼續(xù)往上摸,想著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,他今天也不會停下。
“沛安,你在家嗎?”
門外的聲音讓王沛安手僵住,燥熱的身體也跟著熄了火。
天王老子沒來,黃蕎來了。
阮舒也聽出了黃蕎的聲音,她很詫異,不解黃蕎為什么會來這里,畢竟她和黃蕎還沒好到讓對方特意來看她的地步,而且黃蕎怎么知道王沛安家在哪里?
咦,不對啊,黃蕎喊的是沛安?王沛安?他們認識的?認識到可以去掉姓直接喊名字?
阮舒身體一輕,王沛安已經(jīng)朝門口走去,沒了淡淡的煙味,沒了溫熱的體溫,舒服的觸碰全部抽離,阮舒頓時覺得心里有些空了。
黃蕎敲了半天里面沒人應,正要離開,門卻開了,她面上一喜,瞧見王沛安不太歡喜的樣子,忙解釋:“我來給你送東西?!?/p>
分手幾年,王沛安不知道他有什么東西是需要黃蕎送過來的,其實他想直接拒絕然后關(guān)門,但面對喜歡了四年的那張臉,即便曾經(jīng)被深深傷害,即便內(nèi)心不是情愿的,可仍舊無法直白冷漠關(guān)門讓她走。
趁他愣神空隙,黃蕎已經(jīng)抱著紙盒進來了。
“你一個人啊,阮小姐呢?”
王沛安回頭看向沙發(fā),發(fā)現(xiàn)阮舒不知什么時候跑了:“不知道?!闭Z氣挺淡,也沒關(guān)門,直接問,“什么東西?”其實他壓根就不在意是什么東西,心里琢磨著阮舒跟只兔子似的,跑得真快,也不知道她跑什么?和他扯上關(guān)系有那么見不得人么?
黃蕎把紙盒放在茶幾上,打開:“是你留在我那里的書,還有一些cd,都是你以前反復看,聽的,今天收拾東西找出來,就幫你送過來了,這房子你住幾年了?也幸好你還住這兒,不然我就白跑一趟了?!?/p>
在分手幾年的時間里,王沛安不曾換過手機號碼,但黃蕎一次沒打過,聽她這語氣也沒來找過他,如今再次相遇,她卻堂而皇之,將他當初遺留在她那的東西給送過來了。
王沛安想不透原因。
他想不透,房間里的阮舒更想不透。她站在里面悄悄聽外面的對話,黃蕎這幾句話讓她有很多疑惑,但女人天生敏感,她很快便篤定了客廳那對男女之前的關(guān)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