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謝?!蓖跖姘矇焊鶝]去看,在物是人非里,那些東西對他來說早就不重要了。
黃蕎在沙發(fā)上坐下,環(huán)顧四周,說:“你還是那么愛干凈,這堆的衣服都是阮小姐的吧?”
王沛安還沒回答,黃蕎看向他,又道:“沛安,我覺得阮小姐住你這里特別不合適,她是個明星,你僅僅只是受命保護她的安全而已,但畢竟男女有別,阮小姐住你家肯定有諸多不便,不如……”
“不用,挺方便?!蓖跖姘泊驍啵ゲ鑾咨夏脽熀泻痛蚧饳C,站在一邊抽了兩口,問,“你還有什么事么?”
黃蕎聽到這句話和這語氣,心一涼。
王沛安是個內柔的男人,他話不多,做事干練果敢。他們在一起四年,最開始也有過熱戀的階段,但后來王沛安忙于工作,對她越來越疏忽,她不是熱情奔放的女人,但也總會孤單寂寞,其實她并不那么喜歡王沛安的朋友,只是對方能給她帶來更多的溫柔相伴,她一時迷失,才發(fā)生了無法挽回的錯誤。后來她試圖想求取王沛安的原諒,可四年相戀,她也是了解王沛安的,他絕對不會原諒他們。
“當初,是我對不起你?!秉S蕎聲音有兩分哽咽。
王沛安聽不得這話。
他聽不得,阮舒聽得,她不僅聽得,還迫切的想要聽更多。
這房子挺小,但隔音怎么這么好,就一扇門而已,可聲音傳過來并不透徹,阮舒有些著急,將耳朵使勁往門上貼,再貼,期盼他們能說大聲點,最好把她喊出去一起聽。
“都過去了。”
“沛安。”黃蕎起身走過來,淚珠子也往下掉,她站在他面前,微微抬著頭看他,“沛安,我和他沒在一起,你走之后我便和他斷了聯(lián)系,其實我想找你,但我不敢……你不知道,那個時候刮臺風,同事們都有男友老公來接,可我卻永遠等不到你,只能撐著被吹破的傘shi淋淋回家,我只是想要被人關心,被人疼愛照顧而已,沛安,我知道自己當時錯得有多離譜,你原諒我,我們重新在一起好不好?”
黃蕎流了很多眼淚,她是真的后悔,無時無刻都在后悔,這兩年不是沒有其他優(yōu)秀男人向她示好,可她從未心動,沒有人能再像王沛安那樣帶給她那種悸動和愛。其實黃蕎心里最愛的只有王沛安,時隔兩年,她不僅沒能忘掉他,再相見時,那熟悉的臉反反復復出現(xiàn)在她夢里,她明白兩年時間并沒有淡化掉自己的愛,反而經過發(fā)酵,讓自己更加喜歡他,比當初的一見鐘情還要喜歡。
黃蕎哭了,抱住王沛安。
王沛安皺眉,推她:“你別這樣?!?/p>
阮舒著急,趴門板上想從門縫里往外看,但一條漆黑的線,什么都看不到。
他們在干什么?別這樣是別哪樣?黃蕎是不是抱王沛安了?或者吻他了?怎么沒動靜了?是不是開始接吻了?
她又撅著屁股,腦袋貼著地面,想從房門底下往外看,誰知也是一條黑漆漆的縫。
怎么外面徹底沒聲音了?該死的,不會開始zuoai了吧?
chusheng,剛才還在親她呢!
阮舒心里不舒服,極度不舒服,有點急有點酸有點癢,她不能貼切的形容,只覺得像是螞蟻又咬又啃,但手又沒法撓到準確位置,整個人說不出的復雜。她根本呆不下去,于是爬起來整理了下,拉開房門低著頭假裝撥頭發(fā),大聲說:“啊,是黃小姐啊,你怎么來了?我在房里睡覺呢迷迷糊糊的……”
再抬頭,王沛安叼著煙站在客廳,看shabi似的看她表演。
阮舒一愣,問:“人呢?”
“走了?!?/p>
啊?走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