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（第2頁）

“侯爺！您忘了嗎？當(dāng)年是您說，只要我安分守己，就給我一個好去處！可您眼里只有他這個嫡子！”

父親猛地閉眼，再睜開時滿是疲憊，他轉(zhuǎn)身在圣上面前跪下。

“來老臣教子無方，全憑圣上處置！”

隨著圣上下令，沈晏辭被衙役們拖走。

父親轉(zhuǎn)頭看向我，目光復(fù)雜。

“景行，是為父……

糊涂了?！?/p>

我沒接話，轉(zhuǎn)身看向大理寺卿：“大人，還請徹查府中舊人。尤其是當(dāng)年伺候沈姨娘的侍女，以及負(fù)責(zé)采買的管家?！?/p>

不出半日，兩個老嫗被押到前廳。

其中一個正是沈晏辭生母的陪嫁侍女，被搜出藏在發(fā)髻里的南疆令牌。

另一個是管庫房的嬤嬤，招認(rèn)多年來一直替沈晏辭調(diào)換我院里的補品，換成摻了蠱蟲的藥汁。

“沈晏辭一個庶子，可沒有那么好的手段?！?/p>

我一腳踹翻嬤嬤面前的矮凳，“說！是誰指使你的！”

老嬤嬤趴在地上，抖得像篩糠：

“是……

是公主殿下……”

“她拿我全家老小的性命威脅我，說我要是不照做，他們就會沒命”

圣上怒不可遏地看向淑華。

“孽障！你明知朕最恨巫蠱之術(shù)，卻用這等腌臜手段殘害忠良！”

淑華哭喊著求饒，圣上卻是徹底對她失望。

“傳朕口諭，淑華公主德行有虧，殘害忠良，即日廢去封號，貶入靜心觀，終身不得出！”

接著他神色復(fù)雜地看向我。

“沈氏一族管教不嚴(yán)，罰俸三年。沈景行揭發(fā)有功，暫代侯爵之位，戴罪立功?！?/p>

父親跪在地上接旨，額頭抵著冰涼的地磚。

我接了旨，看著太監(jiān)離去的背影，覺得胸口那顆大石終于落下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