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幾天,她除了埋頭苦讀高中課程,還在盤算如何憑借重生的信息差賺點錢。
畢竟,那些穿越劇里的主人公都是這么干的。
但與那些自帶金手指的影視主人公不同,她此刻毫無頭緒。
她想過買比特幣,畢竟這玩意過個十年身價能翻上萬倍。
但2022年的她連交易平臺都沒點開過,只見過周既明操作。
況且這玩意也不能讓她迅速賺到錢。
她眼下想買的東西又多——臺式電腦和智能手機,還有每個月固定的網費和話費。
作為一個在2022年嚴重依賴手機的正常人類,她從來沒想過斷網竟會如此煎熬。
她也曾動過買彩票的念頭,奈何毫無準備地重生回來,壓根不記得這一年的中獎號碼。
最終,她只能把目光放在販賣智能手機殼和貼膜上。
2012年正值智能手機興起之際,這些小物件看似廉價實則利潤驚人,何況她的貼膜收益堪稱頂尖。
她把清點好的錢都塞進錢包里,然后從衣柜拿了衣服準備去洗澡。
她打開花灑往桶里放水,卻在水滿的時候才發(fā)現(xiàn)水溫太燙。
于是,她站在廁所門前的窗戶邊等水溫下降。
半邊身依在墻上。
她望向窗外,看見對面騎樓的天臺上曬滿了魚干和蝦米,咸咸香香的氣味尋著熱氣傳了過來。
所以,周既明的腹黑和間歇性刻薄,都是因為他的家庭情況嗎?這一周,她只要空閑下來就會想這件事情。
那十年,他為什么從來沒有和她說?而她,那些年看著他連春節(jié)都不曾踏足黎城,卻也未曾開口問過半句。
作為朋友,她實在是不稱職。
雖然他們的同盟關系最初是由周既明促成的,但后來,她卻比起促成者更依賴這段同盟關系。
那些年,她拽著周既明跨越大半個城市追顧野的籃球賽,借用他的社交帳號打探消息,甚至假期拉著他去顧野所在的城市“旅游”,借著旅游的名義去顧野的大學“探望同學”她是不是有點忘恩負義呢?周既明很多時候還是對她的暗戀有所幫助的,或許后來的他,只是疲倦了,不想再陪她耗下去了。
思緒混沌間,她洗完了澡,回到房間開始做數學這科的思維導圖。
周六清晨。
“再不吃粉絲都要化了。
”許春梅在店鋪里忙前忙后,忙碌之間卻發(fā)現(xiàn)蘇棠遲遲不動筷子。
“哦,好。
”蘇棠機械地拿起筷子,吃著已經微涼的瘦肉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