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蘇棠機械地拿起筷子,吃著已經微涼的瘦肉粉。
熬了一整夜復習的她,此時雙眼發(fā)澀,四肢乏力。
“這么早就去能抓到嗎?”“今天是周六,絕對一大堆青年仔早早去打游戲。
”“哎,又要當壞人。
”“你以為我想啊,要不是那群家長周周都舉報,我都懶得去查。
”“是啊,就當交差。
那待會先去哪家?”“先去魚躍吧,上次不就抓到一個女學生。
”蘇棠背對著店鋪門面坐著,她聽著身后兩個中年男人的對話,偷偷回頭看了一眼。
是上次抓她的兩個警察。
她瞬間緊張起來——此刻的周既明會不會正在網吧代練游戲?蘇棠放下了筷子,用盡可能小的動作起身,然后背對著身后的人碎步走出了許家早餐店。
她幾乎是用百米沖刺的速度,沖向了魚躍網吧。
“我找人。
”她進了網吧大門,向前臺小哥丟下一句,沒等對面給反應,就自顧自地走了進去。
周六的網吧異常的熱鬧,看樣子大多都是初高中生。
其實國家打擊未成年人進網吧本質上是對未成年人的保護,網絡的世界有著致命的成癮性,這種成癮性是她在未來的世界親身體驗過的。
自從觸屏手機橫空出世以后,移動互聯(lián)網如同海潮般在現(xiàn)實社會鋪展開來,給人們生活帶來便利的同時,也讓大部分的人患上了時刻離不開手機的病。
她很慶幸,自己的青少年時期網絡還未完全普及,不然太早陷入虛無縹緲的網絡世界里,高考可能都成問題。
她的視線在整個網吧里逡巡。
廁所邊上的位置沒有。
剛剛路過的地方也沒有。
就連網吧大門口附近比較顯眼的位置上也沒有。
整個網吧,都沒有周既明的身影,蘇棠松了一口氣。
但她總覺得哪里不對——仿佛周既明正藏在這網吧某個她始終看不見的角落里。
思緒飄忽了片刻,她走到男廁所的門前。
“有人嗎?”沒有人應答,她從門口探了半個身子進去,里面四個隔間全部敞開,小便池前也沒有人。
她看到了周既明和她描述的那道暗門。
門看起來是從外面鎖著的,但門縫間依稀透出的光可以推測,門只是半掩著并沒有鎖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