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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蹲在沙發(fā)前，輕聲問，“這是、怎么……”

他想碰碰那道疤，又看見自己滿手的油彩，縮了縮，沒觸上去。

手腕突然被人握住，往前一拉。

油彩斑駁的手掌毫無間隙地貼上了那道猙獰的疤痕。

“車禍?！笔Y鳴答道。

溫?zé)岬钠つw之下，俞小遠(yuǎn)還能觸到心臟的鮮活跳動。

蔣鳴沒松手，拇指在他手腕上輕輕劃動，“已經(jīng)長好了，早就不疼了?！?/p>

俞小遠(yuǎn)低低“嗯”了聲。

一邊的手機(jī)突然響起鈴聲，蔣鳴松開俞小遠(yuǎn)，探身拿過來，屏幕上顯示簡威的名字。

電話一接通，簡威急躁的聲音就在聽筒里響起：“老大，你趕緊回來一趟吧，這邊壁畫…”

聽筒里漏了點(diǎn)聲音出來，俞小遠(yuǎn)聽到關(guān)鍵詞，抬頭看蔣鳴。

蔣鳴皺眉問了一句，“你說壁畫怎么了？”

26壁畫被毀

蔣鳴套上襯衫就跟俞小遠(yuǎn)一起出門了。

出門前俞小遠(yuǎn)抬頭看了眼鐘，11點(diǎn)多。

一路上街邊都沒什么人。

大廈的電梯還在運(yùn)轉(zhuǎn)，但大廳的主燈已經(jīng)關(guān)了，空曠的空間顯得有點(diǎn)昏暗。

簡威守在7樓的電梯前等他們，電梯門一開，就提醒他們注意腳下。

兩人走出去一看，地上倒著個油漆桶，黑色的油漆流了一地，空氣中彌漫著油漆難聞刺鼻的味道。

不容易找了塊干凈地方站著，蔣鳴皺眉問簡威，“怎么回事？”

簡威墊著腳走到他們旁邊，“我下班時候東西丟柜子里了，到家才想起來，就跑回來拿，一出電梯黑黢黢地就看到個男的拿個油漆桶站這兒?！焙喭噶酥副诋嬊?。

“抓住沒？”

“沒來得及，我出來時候他剛潑那一下，估計也是沒想到有人會那么晚回來，看見我嚇了一跳，桶往地上一丟就從樓梯間跑了。”

蔣鳴抬頭去看壁畫，正中央就是簡威說的‘那一下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