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家主輕輕笑了,眸底卻難掩傷感。
他很溫和的摸摸她的腦袋:“ゆき也要快點(diǎn)長大呀,長大了……摁,為哥哥分憂。”
“好、的?!鳖櫻┘冋f,“長大了,成為哥哥的伙伴,為哥哥分憂。”
于是少年家主又搖搖頭,說,“笨蛋ゆき,少看點(diǎn)海賊王吧?!?/p>
女孩就不服氣的紅了臉。
他又語調(diào)溫柔的哄。
“ゆき不用為兄長分憂?!?/p>
女孩懊惱的說:“那ゆき長大了,要做什么呢?!?/p>
“長大了,ゆき就是做想做的事。”
少年家主眼瞳映著柔軟的月光,“嫁給想嫁的人吧?!?/p>
他看起來只是有點(diǎn)疲倦,但依然那樣從容溫雅。
就好像即便身體羸弱,卻一直很溫柔的父親,總是那樣讓人覺出安心與可靠。
那夜冬雪不休,顧雪純朦朦朧朧在兄長懷里睡著的時(shí)候,仿佛感覺到有溫?zé)岬囊后w落下來。
少年的聲音沙啞。
“ゆき……いま……わたしから離れないで(不要離開我)?!?/p>
……
那個(gè)冬夜,有燃燒的炭火,薄薄的月色,壓滿枝頭的雪花,和一個(gè)疲倦又溫柔的兄長。
兄長說,那天的雪色,和她出生時(shí)一樣美麗。
雖然那一年,顧雪純失去了溫柔的父親。
但她一直覺得,那一年雖然悲傷,但因?yàn)橛辛诵珠L,那凄冷苦寒的冬夜,也如此溫暖又難忘。
……
后來,她長大了。
兄長依然寵溺縱容著她,家族里骯臟的隱私,未曾讓她接手半分。
想來那年夜話時(shí),應(yīng)該是無所不能的兄長,最為疲倦無助的一段時(shí)光了。
后來,兄長與母族關(guān)系越來越差,而他的手段也越來越陰狠酷烈。
顧雪純聽人說,兄長對叛徒用了可怕的私刑,尖刀穿過肩胛骨,把人吊起來,生生撕下塊肉來的殘酷。
但兄長依然笑容溫雅。
……
“你要想嫁給高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