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柳州的事必須壓下,五天,應(yīng)該是可以。神武殿的那位最近沉迷于凌霄閣和煙雨殿中,應(yīng)該是沒有那個心情理會,副帝正在追查摘星閣的事,柳州的急報五天后到來,他必然會攻擊誠王,而信王最近和宣王走近了,信王最近迷上了一位道士,那個道士來自于南境揚州,是正陽道教的第七十代傳人,真正的道士世家出身,名叫穆棱,他來上京,是為了找有緣人,但卻被信王看上了,因為穆家的背景,他不敢對穆棱做什么,而穆棱是宣王引薦給信王的。”說到此處,林靜深的神色冷凝起來,“不管是佛,還是道,干預(yù)朝政,亂朝綱者,皆可斬殺?!?/p>
盧懷德站起,恭敬拱手,“殿下,既然如此,不若和穆家交涉一番,那穆棱最好還是離開為好?!?/p>
“不,我倒是要看看,來自于南境的,和陵國有所關(guān)聯(lián)的穆家,到底要做什么?!绷朱o深說著,看向盧懷德,“而且此時,柳州□□已起,朝中亂不得,暫且旁觀就好。中宮如何紛亂,只要不會影響到天下大局,就隨他們鬧去?!?/p>
盧懷德明白了,再次拱手,“是,臣明白了,不過,殿下,長坤宮已經(jīng)懷疑到我西盧了,他們最近頻繁的查探,是否要做些什么?”
“不用,他們查不了什么,信王和宣王會讓副帝忙到無法做什么?!绷朱o深揮手說著。
“是,柳州□□已起,但推畝法的害處也已經(jīng)壓不住了?!北R懷德苦笑說著,“殿下,只怕這推畝法比之柳州□□更難解決啊?!?/p>
“這也是我接下來要說的,推苗法的事,無論如何先暫時壓下,至少,半年內(nèi),不能亂起來?!绷朱o深說著,看向蔡英,“各地的軍所之前已經(jīng)整頓了多少?”
蔡英恭敬站起,“至少閩江以北,都已經(jīng)沒有問題了?!?/p>
“好,讓各地軍所加強戒備,閩江軍已經(jīng)由白術(shù)在整頓了,剩下的云天軍和幽州軍,幽州軍之前在北境之時已經(jīng)整頓了,云天軍在靈州,越策要接影衛(wèi)營,云天軍暫且讓沈融處理了?!绷朱o深說著,看向崔玨,“接下來,你會很忙,你和宋兄的盟約禮完成后,恐怕得馬上趕赴陳州了。”
崔玨拱手,“殿下,這個無礙,只是殿下,我們是否要增加閣員?接下來諸事繁雜,只怕分身乏術(shù)呀?!?/p>
一旁的盧懷德和蔡英忙點頭,心頭凄然,之前還不覺得,現(xiàn)在潛伏的危機一冒出來了,簡直恨不得多出一個人來。
“摘星閣的入閣標(biāo)準(zhǔn)和入閣考驗絕不會改變?!绷朱o深淡淡的說著。
崔玨愣了一下,微微點頭,看來殿下是寧缺毋濫了。
“凌煙閣范學(xué)士和宋學(xué)士即將返回上京,到時候,你們就把推苗法和皇莊一事交給他們即可?!绷朱o深側(cè)頭對盧懷德說著。
盧懷德和蔡英一聽,臉上露出喜色,那真是太好了。
說完后,留下顧善聞,其余人等皆拱手告辭。
崔玨和宋文澤走出歡喜樓上了馬車,宋文澤就拉著崔玨低聲問著,“怎么單獨留下顧大人?”
崔玨順勢將宋文澤攬入懷里,低聲說著,“應(yīng)是顧大人去就任南州州令的事吧?!?/p>
宋文澤一聽南州,愣了一下,隨即明白了,是因為小魚去了南州,所以特地安排了顧大人去南州……
宋文澤嘆了口氣,看著崔玨,眼底露出一絲難掩的興奮和驚懼,“我知道殿下很厲害,也知道他可以暗中操控朝局,但是,我沒有想到,他居然已經(jīng)做到了任免官員的地步!太厲害了!”
“對殿下來說,天下就是棋盤,他是下棋之人?!倍业冉允瞧遄印?/p>
“我等皆是棋子。”宋文澤嘆息一聲,拍了拍崔玨的肩膀,“你可以直接說出來的,我不介意?!?/p>
崔玨看著宋文澤,有些疑惑,“你以前……是很怕他的?!?/p>
“以前是以前,現(xiàn)在,小魚可是我的學(xué)生!”宋文澤神秘一笑,在殿下沒有公開前,他不好說這些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