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魚,記得中午要用點東西,不要總是忘記了?!鄙淘履锶崧曊f著,抬手輕輕的撫了撫商靜魚的頭發(fā)。
商靜魚彎著眉眼點頭,“嗯,小魚聽娘親的?!?/p>
“你呀!”商月娘嗔怪了幾句,又碎碎的叮囑了一些話,才讓商靜魚離去。
見商靜魚坐進了馬車,而馬車緩緩離去,跟著的有壽一壽二,隨侍馬車旁的有一身勁裝的壽四和另外幾人都是腰間佩著刀劍的,商月娘心頭有些放心了,她知道自家魚兒身邊定然是護衛(wèi)影衛(wèi)一堆的,可還是不放心。
“好了,殿下安排得很妥當,你不用這么擔心小魚的安危?!鳖櫪咸参康?。
商月娘微微點頭,便跟著顧老太君前往珍珠娘娘廟,路上,商月娘忽然想到了,呀,顧善聞顧大人不是已經到達南州了嗎?怎么沒有見到人呢?
顧老太君一愣,隨即笑道,“他昨日就到了,隨后就急急趕去了府衙,聽聞還去拜見了兩位老先生,忙得很,我就讓他不要來煩我了?!?/p>
“那就好?!鄙淘履锼闪丝跉?,她還擔心著,是不是老太君又生顧大人的氣了,所以才不讓顧大人跟隨。
顧老太君聽出了商月娘的言外之意,心底嘆氣,身邊這女人的心真是柔婉又細膩的,難得呀。顧老太君拍了拍商月娘的手背,慈愛道,“我們這女人去拜拜的,他一個男人也不方便,”
商月娘輕輕一笑,帶著幾分靦腆,也是,是她糊涂了,這個都沒有想到。
商靜魚坐在馬車里,一邊吃著果子,一邊聽著半途上了馬車的平平和壽三的回稟:
“昨日顧善聞大人已經到了,我們便前去拜見,提了主子的意思,要開拓云彩之路,顧大人非常支持,也說,若是需要府衙協(xié)助的,府衙絕不推辭。然后也談了幾個地方,都沒有合適的?!逼狡胶芸鄲?。
“主子,不若我們就辦在齊云山如何?”壽三提議道。
這云彩之路若是真的辦起來的話,來往客商,起碼就有幾百位了,還要做一個展示的攤位,這南州的地方數來數去,也就只有主子現在住的齊云山合適了。
“不用,在云彩之路開啟的期間,我們把南州的街包下一條或者兩條就夠了?!鄙天o魚喝著茶,一邊說著一邊掀開簾子瞅了瞅外頭,嗯,還行,路上來來往往的大都面容平和,氣息安寧,看來陳銘陳大人在南州幾年是真的下了大功夫的。
“主子,您說包街?”壽三有些發(fā)蒙,怎么包?
“就是跟店鋪的掌柜呀老板呀他們說,要舉行云彩之路的百業(yè)大會啦,請他們一起來參加,吶,可以出租房舍,房間,或者出租店鋪也成,在百業(yè)大會舉行期間呢,可以狠賺一筆,問他們有沒有興趣一起來賺小錢錢?當然,得擬定書,押金我們先給,待事后看商客們的評價再給尾款。”商靜魚說著,轉過頭來,看著平平正快速的記著筆記,便繼續(xù)說著,“以后的云彩之路三年一次,但不管是幾次,這在舉辦期間的所有花銷,我們都包了。”
壽三皺眉,“主子,這樣的話,我們豈不是什么賺頭都沒有了?”
“賺什么呀,錢夠花就成了。”商靜魚笑瞇瞇的打趣著,“放心放心,你們幾人的月錢肯定至多不少!”
壽三哭笑不得,“主子,問題不是這個!”
“管他啥問題咧,云彩之路至關重要,不可馬虎了?!鄙天o魚低聲說著,看了眼外頭,想到夢境中那戰(zhàn)火燃燒后的南州,中洲……荒無人跡,只有殘留的倒塌的房舍和一片野草。
“那主子,交易地點呢?交易方式呢?”平平不管其他,只管按照他家主子的命令干活。
“如果有客商想要交易,我們就做那公正人,在他們擬定定書的時候,作為公正人出現,保證一手交錢一手交貨,若是有人在百業(yè)大會后反悔,那我們就用八卦小報向天下人公布,同時追緝這個人,幫客商拿回損失!”
“是!”平平奮筆疾書。
“主子……我們在百業(yè)大會上就是組織者,仲裁?”壽三漸漸明白了,若有所思的問著。
“聰明!”商靜魚點頭笑瞇瞇的說著,“我們的目的呢,一來是打通南境北境的商路,二來,是宣揚新農法和新法考試。商人行走八方,他們會幫我們給天下人傳達,大夏已經在改變了?!?/p>
壽三了然,恭敬拱手應下,“是!”
“當然,也會有不法之徒,借此來南州見見我,或者做些什么,那么,這些就要靠壽四他們去發(fā)現了?!鄙天o魚說著,側頭看向沉默跪坐的壽一,“壽一,和影衛(wèi)們說下,接下來他們會很辛苦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