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靜魚笑瞇瞇的點(diǎn)頭,“見啊,挺有趣的,居然會認(rèn)為我是福星?!彼歉P蔷秃昧耍湍茏尨蟾绺缁畹酶虞p松點(diǎn)了,而不是這般的累,還有……他的四十壽終,他都不知道該怎么跟大哥哥白頭……唉,不想了。
商靜魚放下條陳,拿起折子,翻了翻,隨即皺眉,“中洲亂了?”
一旁的沉默整理的壽一,放下手里的條陳,拱手稟報,“回主子的話,昨晚突然爆發(fā)動亂,中洲州令劉琛帶著不知道哪里的人,殺進(jìn)中洲軍的軍營,我們的人趕得及,救下了統(tǒng)領(lǐng)蕭正,眼下,蔡英蔡大人正帶黑甲軍前去抓拿劉琛,平息□□?!?/p>
商靜魚擰眉想了一下,低聲道,“晚點(diǎn)大哥哥可能還會有信來,如今中洲亂了,但是,我們適合派出去的人,恐怕也就幽州的陳瑜了,但是,陳瑜還未完成考核,大哥哥那人,寧缺毋濫的,可能會冒險起用上京的那些大臣了。唉,走吧,壽二,壽一,我們?nèi)フ冶R老先生和古老先生說說話?!?/p>
而這邊的商靜魚正為著找不到能用的人犯愁的時候,靈州,商家主宅中,商子衿也剛剛接到了摘星閣的急報。
正在書房處理事情的商子衿秀眉一皺,放下了急報,低聲疑惑又不安的喃喃著,“中洲的劉琛?”
“家主,沈融沈大人求見。”這時,恰好外頭侍女來報。
“請沈大人來花廳等候,我隨后就來。”商子衿放下蓋著胖胖魚銜著星星的徽章奏報,輕輕嘆了口氣,自從知曉自家小魚被某人盯上后,她就沒有一日安心過,而從那之后,摘星閣的三日一奏報和閣報就會準(zhǔn)時出現(xiàn)在她書房桌上。她知道,那是殿下在安她的心,殿下在告訴她,摘星閣的一切可向她攤開,只因她是商靜魚的姨媽。
——而這般做法,反而讓她更加心驚膽戰(zhàn),因?yàn)閺闹兴姷降膮s是那位殿下對她家小魚的勢在必得!
垂下眼掩去了心煩意燥,商子衿整整衣服,便前往了花廳,那位沈融沈大人可得打起精神來應(yīng)對才好!
當(dāng)商子衿踏進(jìn)花廳,見著那坐在她花廳中,慢悠悠喝茶的中年瘦高男子,商子衿瞇了瞇眼,微微昂起頭,冷淡開口,“沈大人真是好興致!”
沈融見商子衿,卻是眼底劃過一絲光芒,慢悠悠撣了撣袖子,又慢悠悠的站起,微微拱手,“商家主今日依然風(fēng)采照人呀?!?/p>
“呵~沈大人,中州□□了,您卻還這般悠哉的晃來晃去,也不怕,這個靈州會成為第二個中州?”商子衿冷冷的直接說道,從某個角度上來說,都是為殿下做事的人,也沒有必要遮遮掩掩,而眼前這個人,若是兜圈的話,只怕這人會賴在她家里,賴上三天三夜!
“沈某來此,就是想和商家主說說這中州一事。”沈融微笑,伸手示意商子衿坐下,“不若商家主坐下再談如何?”
商子衿微微瞇眼盯著沈融許久,才慢慢的走到一旁坐下,“沈大人可是要和我說那劉???”
“果然商家主冰雪聰明!”沈融一拍手,看著商子衿一副贊賞的模樣,“對對對,就是那劉??!”
商子衿深吸一口氣,勉強(qiáng)控制住自己的表情,冷冷開口,“那劉琛,應(yīng)是靈州劉家的嫡系,也是靈州長史劉宇的哥哥。據(jù)我所知,劉家做香料生意和那三苗族來往過密。”
“不錯,所以我想提醒商家主,最近出入都需小心一些,最好還是別外出為好?!鄙蛉谖⑿φf著。
商子衿一愣,別外出?難道……那些人也要搞一次靈州的□□?!
“殿下今早就派人來了,因目前的人手極為不足,殿下那邊也沒有辦法派出什么人去坐鎮(zhèn)中洲,而上京中宮千秋宴在即,殿下暫時還不容許上京亂起來,所以……靈州這邊可能也就我一個人鎮(zhèn)著了?!鄙蛉谡f著,又看著商子衿笑了起來,“不過,商家主放心,沈某就算是拼的一死,也會保商家主安全的?!?/p>
商子衿只是盯著沈融,心底卻是帶著濃濃的疑惑,沈融狡詐如狐,又固執(zhí)正直得很,今日這般說法定是有其他不宜說出口的緣由,靈州……只怕接下來會很危險?
但沈融卻不再說了,扯了幾句,就告辭了,倒沒有如同往常那樣嘮嘮叨叨的讓她不耐煩,很痛快的就走了,而這般反常,更加讓商子衿警惕了起來。
待沈融走了好久,站在花廳里沉默思索的商子衿才開口,喚來了幾個仆從,低聲交代了幾句,就轉(zhuǎn)身疾步返回書房,開始寫信了。
而走出商家主宅的沈融,回頭看了看大門上懸掛的牌匾,商子衿,當(dāng)世聰明女子,應(yīng)該知曉他的用意吧。沈融輕嘆一聲,又轉(zhuǎn)身大步離去,可惜,相逢卻不是好時候呀。
當(dāng)知曉兩位老先生正在南州的北街喝茶的時候,商靜魚便也去了北街,來了這么些日子,他還沒有正式好好的逛過南州的街道呢。而恰逢今日,顧老太君來邀商月娘去山腳下的珍珠娘娘廟拜拜,于是,山莊門口,一群人就撞上了。
顧老太君見商靜魚,就笑呵呵的邀請,“小魚要一起去拜拜嗎?”
“不啦,老祖宗您和我娘親去吧,小魚要去尋兩位老先生說說話。”
“好好好……”顧老太君笑呵呵的點(diǎn)頭應(yīng)著。
“小魚,記得中午要用點(diǎn)東西,不要總是忘記了?!鄙淘履锶崧曊f著,抬手輕輕的撫了撫商靜魚的頭發(fā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