國際紋身大賽的會場外,沈墨焰攥緊了參賽證,指節(jié)泛白。
“我可能沒那個實力?!彼⒅鴷鋈肟诖鞑幌⒌娜巳?,聲音發(fā)緊,“來的都是頂尖紋身師?!?/p>
黎晝斜倚在墻邊,單手插兜,笑著親了親他的臉:“我這么厲害的師傅教出來的徒弟,能差到哪去?”
“自戀?!鄙蚰媾拈_她的手,卻忍不住笑了。
她忽然踮腳,額頭抵著她的額頭,鼻尖幾乎貼上他的:“沈墨焰?!?/p>
“嗯?”
“你在我心里,永遠是最厲害的。”
她的呼吸掃過他的睫毛,沈墨焰耳根發(fā)燙,下意識往后躲,卻被黎晝攬住腰:“緊張的話,我給你走個后門?”
“黎大小姐要以權謀私?”
“你在我這兒,隨時可以走?!彼χ砷_他,牽起他的手往會場走,“不過我知道,你不需要。
比賽臺上,沈墨焰深吸了一口氣。
他戴上手套,紋身機拿在手里,手指有些顫抖。
面前的模特脊背光潔,將成為他作品的畫布。
閉眼的瞬間,記憶如潮水涌來。
林昭晚砸碎她工作室的玻璃,顏料潑了滿地。
他被按在地上,針尖刺入皮膚刻下“賤人”。
黎晝在林家老宅抱住他,說“我們回家”。
睜開眼,沈墨焰的手穩(wěn)如磐石。
伴隨著針尖刺入皮膚的細微聲響,一幅《涅槃》逐漸成形。
火鳳凰纏繞著青蛇,蛇身缺失的鱗片正巧是鳳凰的尾羽。
最后一針落下,評委席傳來低聲驚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