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嶼舟莫名變得孩子脾氣,“果真有奸夫,那我今日還就捉定了!”
說完,一撩袍子,就要上車。
“表哥?!?/p>
俞慧雁如弱柳扶風般走了過來,對梁嶼舟露出嬌羞燦爛的笑容。
“表哥,你這是要和宋姨娘出門嗎?”
“有事?”梁嶼舟問道。
俞慧雁看了宋挽初一眼,有些猶豫地開口,“也沒什么大事,就是我父親今日休沐,我想讓表哥陪我回家看看。父親說過,要當面感謝表哥?!?/p>
她的父親三年前因貪墨被貶,從一個三品京官,淪落成六品地方官,前不久梁嶼舟為他求情,俞敬年已經官復原職了。
梁嶼舟連眼睛都沒眨一下,立刻答應:“好,我叫人去備車。”
宋挽初腹誹,果然,能讓他瞬間改變主意的,只有俞慧雁。
俞慧雁欣喜不已,又對宋挽初露出抱歉的神色,“對不起宋姨娘,表哥陪我回家,你不介意吧?”
看似尊重,實則在朝她的心口扎刀子。
宋挽初露出大方得體的微笑:“怎么會呢,陪俞小姐回家,才是二爺的本分?!?/p>
她越發(fā)不后悔,做出離開的決定。
這話落在梁嶼舟耳朵里,有些刺耳,他不禁皺起了眉頭。
但宋挽初已經上了車,馬車走出好遠,車簾也未曾掀動一下。
俞慧雁似乎有些懊悔,小心翼翼道:“表哥,我是不是說錯什么了,宋姨娘好像不高興了?!?/p>
梁嶼舟眸色漸冷,聲音也沒什么溫度,“不必理會她。”
“表哥,你不要煩憂,我覺得,我是可以和宋姨娘和平相處的?!?/p>
俞慧雁的口吻,儼然一位寬和大度的正妻,“她若安分守已,我愿意與她一同伺候表哥?!?/p>
她用含羞帶怯的眼神看著梁嶼舟,期待梁嶼舟的答復。
梁嶼舟卻沉默良久,只用那雙深邃透亮的眼睛,看得俞慧雁心砰砰跳。
他的目光轉到她的手腕上,正紅色的瑪瑙手串,即便在陰天,也格外耀眼。
“這手串的顏色不適合你,以后別戴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