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手!求你……我去!我現(xiàn)在就去!”
聽到她帶著哭腔的妥協(xié),沈清弦的動作果然停了下來。
他緩緩抽出那把沾著新土的鐵鍬,隨意地,丟在一旁。
方才那野獸般的狂躁,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阮苒就那么看著他。
看著他毫無破綻的演技。
整整五年,為了將她狠狠踩進(jìn)泥里,他竟然心甘情愿地,扮了五年傻子。
她抬手,輕輕按在心口的位置。
那里曾經(jīng)會為了他疼,為了他抽搐。
此刻,卻毫無波瀾,一片死寂。
她知道她是真的對沈清弦,無愛了。
二嬸耀武揚(yáng)威地走來,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幸災(zāi)樂禍。
“喲,姜老師特意讓我在門口接你。”
她炫耀似的亮出手腕上嶄新的翡翠鐲子。
“清弦給我買的。阮苒,你應(yīng)該跟人家姜老師學(xué)學(xué),憑什么人家就能讓清弦像寶一樣捧在手心?!?/p>
“哦,我想起來了,”她湊近了,壓低聲音,用毒蛇吐信般的語氣說。
“你就是個下人的命,盡心盡力照顧清弦七年,抵不過姜老師來的半年?你啊,就該跟你養(yǎng)的畜牲一樣,被清弦弄死,省得礙眼?!?/p>
每一個字,都像淬毒的鋼針,精準(zhǔn)地扎進(jìn)阮苒心里最血肉模糊的傷口。
她腦中那根緊繃的弦,驟然斷裂。
猩紅著眼,她瘋了般將手上那盒名貴的沉香,狠狠砸在二嬸的臉上!
“閉嘴!不準(zhǔn)你提它!”
“阮苒姐姐!”
一聲帶著哭腔的驚呼傳來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