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人放進來后,她自顧自坐到餐桌旁。
上面放了一堆資料,
今天在這邊辦公。
安愉拖著鼠標按了幾下,安博言過來看了眼。
“選題確定了?”他一手搭在后方椅背上,雖說沒有俯身,
但是腰部的衣料還是蹭到了安愉的胳膊。
她能聞到這人身上熟悉的冷冽的氣息。
安愉撇了下頭,將電腦蓋上,起身往客廳走。
安博言嘴角的笑意瞬間淡了下去,
面色略冷的跟上,又嘗試著搭了幾句話,安愉仍舊沒吭聲。
兩人之間的關(guān)系像深秋吹過的風(fēng),枯葉搖搖落地,一片狼藉景象。
安博言心底猛然升起一股難言的煩躁,
有酸澀,
有不甘,
還有遮掩不了的妒恨。
他跟安愉一同長大,
最是知道這人是什么性子,認定一個人時能掏心掏肺的好,
哪怕得不到同等相待,也能默默的堅持。
這人最是長情,
長情的都讓人深信這輩子非他不可。
這是安博言往前十幾年的自信,
自信是安愉給的。
然而他怎么都沒想到,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,
有個人靜悄悄的就取代了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,并且取代的異常輕易的模樣。
他始終難以接受,就算一開始知道有這個人,也不覺得是多大的威脅,他覺得自己有能力重新把安愉拉回身邊。
總歸是狂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