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聽到一聲嗤笑,他說。
「想找借口也不用找個這么蠢的?!?/p>
空寂的夜再度只能聽見隔壁床老人的喘息聲,像死神的低吟。
我就說不該告訴平南喻的。
就算說了,他也不會信。
為了回國幫吳期遠找狗。
平南喻在資格賽中表現(xiàn)很搶眼。
一改之前迂回的風(fēng)格,強勢結(jié)束比賽后訂了回國的機票。
在賽程如此緊張的姚氏杯里,這幾乎開了先例。
記者追著他到機場,提問如織。
「這是您第一次采取這么激進的打法,媒體朋友都很關(guān)注您的狀態(tài)!」
「您這么找機會回國,是擔(dān)心未婚妻嗎?」
我給自己扎針的手一頓,看向直播里有些眼熟的女記者。
印象中她去過家里做過幾次采訪。
也是那群媒體中唯一一個注意到我手不正常顫抖的。
我很感動,特意拜托了她,「別跟平南喻說,我怕影響他比賽狀態(tài)?!?/p>
平南喻目光凌厲的掃過她。
記者有心提了其他問題。
平南喻沒接茬,揪著那句話不放:
「楚稚……她還不配我這么緊張?!?/p>
記者愕然,后知后覺想要關(guān)掉攝像機時。
吳期遠已經(jīng)敏銳的抓到鏡頭,一臉委屈的解釋。
「楚楚姐這次確實太胡鬧了。」
「所有人都知道姚氏杯的比賽對師哥到底有多重要,就這么一點小事,她卻……」
她低聲嘆了口氣。
從始至終,沒提過是因為她的狗。
平南喻不在意,他從沒想過媒體會抓住這件事不放。
就如我跟他的婚姻,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來問我是不是平南喻的棄婦,他也不在意。
晦暗不明的語氣最引人深究,吳期遠不愿意說的事。
大有人愿意從平南喻的過去找蛛絲馬跡。
于是,我又成了那個眾矢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