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懷瑾口袋里的手機忽然響起。
他瞥見來電人名字時,喉結(jié)明顯滾動了一下。
"南星,"他放下毛巾,語氣變得為難,"林總監(jiān)那邊需要人簽字,他家人都不在京北,畢竟是我公司的員工,我去去就回。"
這次的謝懷瑾沒有當即就走。
他小心試探的眼神看著我。
或許出于愧疚,他想了想,“要不還是算了,我再找別人過去——”
“好?!蔽衣曇艉茌p。
輕到謝懷瑾仿佛沒有聽清。
我扯動嘴角,笑著又說了一句,“好,你去吧?!?/p>
謝懷瑾忽地松了一口氣。
“我很快就回來!”
看著謝懷瑾的背影,我已經(jīng)記不清這是他第幾次為了蘇以沫拋下我,轉(zhuǎn)身離開了。第二天一早,我被蘇以沫的踹門聲吵醒。
這是蘇家落敗后,我和她第一次見面。
蘇以沫在打量我,我也在打量她。
她被謝懷瑾保護得很好。
穿著真絲睡衣,涂著漂亮的美甲,和蘇家沒倒臺前沒什么兩樣。
反觀我,這七年陪著謝懷瑾東奔西走,摸爬滾打,面目憔悴、雙眸黯淡。
你來做什么。”我冷冷地開口。
蘇以沫輕笑:“沒什么,就是來確認一件事?!?/p>
她忽然抄起桌上的開水壺,猛地朝我潑過來。
“?。。?!”
滾燙的開水全部潑在我身上
皮膚瞬間灼燒般的疼。
“南星!”
大門忽然被人撞開。
謝懷瑾手上提的袋子當即掉在了地上。
他一把扯開蘇以沫,抱起我就往衛(wèi)生間沖。
冰涼的自來水沖過燙傷的皮膚時,我才發(fā)現(xiàn)他整個手臂都在發(fā)抖。
"忍著點醫(yī)生馬上來。"
護士給我上好藥后,他迅速轉(zhuǎn)身,宛如一頭憤怒的獅子,大掌死死掐在蘇以沫的脖子上,恨不能一口咬碎她的骨頭。
“蘇以沫,你找死?。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