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景凋年幾乎要呲起牙來,聶莞卻面色不變,依然微笑。
“你大可以試一試。”
她左手指尖微挑,一縷炎炎火氣在其中竄動(dòng)。
急景凋年回想著剛才夜如曇被連連逼退的情景,耳邊似乎還能回想起連續(xù)爆炸所激起的嗡鳴聲,她緊緊蹙眉,咬牙道:“我未必對付不了它!”
“所以來試試啊。”
聶莞不緊不慢地說。
她語氣平靜,不帶任何嘲諷或刺激的意味,但正是因?yàn)槿绱?,才讓急景凋年覺得分外挑釁。
仿佛她的反抗在對方眼里,不過是小打小鬧,負(fù)隅頑抗。
仿佛她完全被對方看穿,根本不值一提。
仿佛她完全只能接受對方的向下兼容,連挑戰(zhàn)都不過是小貓亮爪一樣,得到的只有寵溺和縱容,而不是重視甚至平視。
這讓她無法忍受,即便是剛才那個(gè)夜如曇,也沒有這樣藐視她!
但最讓她覺得羞憤的是,她竟然沒有任何本事反駁對方這種無言的輕蔑。
剛才兩個(gè)人面對夜如曇的兩種結(jié)果,足以說明一切。
急景凋年緊緊揪著衣裙,看著那份合同,用力的手指將合同邊角折得彎彎曲曲。
“如果我不答應(yīng),你也要像她那樣抹殺我嗎?”
抹殺?
這個(gè)詞匯讓聶莞有些詫異。
抹殺一個(gè)普通等級的玩家哪有那么容易,絕不是只要?dú)⑺淮尉湍茏龅降摹?/p>
急景凋年為什么會(huì)這么說?
雖然才和這個(gè)女玩家見過兩面,但聶莞清楚她精明得很。
若不精明,也不可能成為第四名轉(zhuǎn)職成功的玩家了。
莫非是夜如曇身上有什么威脅,被急景凋年給察覺到了,所以她方才面對夜如曇,才會(huì)那么驚慌失措。
否則若只是一次普通的死亡,應(yīng)當(dāng)不至于讓她崩潰失措到如此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