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則若只是一次普通的死亡,應(yīng)當(dāng)不至于讓她崩潰失措到如此地步。
心里轉(zhuǎn)著念頭,聶莞面上卻不動聲色,只定定看著急景凋年,任由她產(chǎn)生誤會。
急景凋年也果然誤會,望著聶莞不動聲色的目光苦笑一聲,咬破手指在合同上摁了手印。
契約自動變作一式兩份,其中一份飛回聶莞手中。
聶莞將它折好收起,藏入袖中后,才抬頭重新看向急景凋年,詢問道:“抹殺是什么意思?”
急景凋年猛然變了臉色,對著聶莞怒目而視:“你——”
“別這么生氣嘛,我要是真的有能力抹殺你,你才應(yīng)該擔(dān)心自己剛離龍?zhí)队秩牖⒀??!?/p>
聶莞笑一笑,走向急景凋年,向她伸出手。
“我們先往碧篆族走著吧,路上你可以慢慢回答我的問題?!?/p>
“你想得美!騙了我一次就算了,你以為還能騙得了我第二次!”
急景凋年氣得臉頰漲紅,拍開聶莞的手,自己豁然起身。
聶莞也不生氣,慢悠悠說:“被騙第一次后,你以為你還有拒絕被騙第二次的機(jī)會嗎?合同上寫了,違背契約,我是可以將你追殺到徹底消散的?,F(xiàn)在,我可真的有抹殺你的權(quán)力了,你親自送上門來的。”
急景凋年怒沖沖向前的身影一頓,慢慢扭過頭,聶莞簡直能聽見她脖子上咔嗒咔嗒的聲音。
也毫不意外看見她憤怒到幾乎要扭曲的臉龐。
然而急景凋年噴火雙目盯了她半晌,也做不到更多,只能擠出一絲別扭的笑意。
“那么,您想要聽什么呢,主人?”
她將“主人”兩個(gè)字說得格外咬牙切齒。
聶莞慢慢挪著腳步往前走,目光從漸漸刷新成盈盈綠意的焦土上掠過。
“我想聽什么你是知道的,應(yīng)該不用我再強(qiáng)調(diào)一遍。”
急景凋年撇過頭,憋屈道:“她究竟如何擁有這種力量,我也不知道。但是我十分確定,她就是能輕松做到這一點(diǎn)。上一次我被她殺死時(shí),她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拘住了我的魂魄,又用一塊奇異的石頭道具試圖吸納我的魂魄?!?/p>
說到這里,她眼中閃過一抹后怕。
“那時(shí)候,我心里升起強(qiáng)烈的警兆。知道如果我再不跑,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。”
“所以我動用了一柱返魂香,強(qiáng)行撕開了她的禁制,靠著自降一級逃出生天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