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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剛推開門,手腕就被一股蠻力攥住,盛淮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急切在身后響起:
“溫苒,站住!”
盛淮將我堵在地下停車場,那雙眼睛此刻像淬了火,死死盯著我質(zhì)問:
“當(dāng)年你為什么說走就走?為什么拉黑我所有號碼?為什么讓我翻遍全城都找不到你?”
我看著他眼底翻涌的幽怨,那副
“你怎么能拋下我”
的委屈模樣,突然覺得有些滑稽。
我唇角勾起一抹淡笑,語氣平靜得像在談?wù)撎鞖猓?/p>
“事情辦完了,自然沒必要再聯(lián)系?!?/p>
盛淮的眉頭瞬間擰成疙瘩,重復(fù)著
“事情辦完”
四個字,語氣里滿是抗拒與不解。
他往前逼近半步,身上的雪松味混著酒氣撲面而來,帶著偏執(zhí)的篤定:
“溫苒,別裝了,你分明是氣我跟沈綰綰訂婚?!?/p>
“你是不是看到我們的訂婚宴,傷心到?jīng)]法待下去,才躲去國外的?”
他灼熱的目光在我臉上尋找,想找出一絲悲傷。
卻只看到我一片無波無瀾的平靜。
“我找了你整整五年。”
盛淮的聲音低了下去,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,
“你走之后,那間你常去的酒吧、你送我的鋼筆、甚至你罵我的樣子
全都在我腦子里打轉(zhuǎn)?!?/p>
“我心里空得發(fā)疼,其實”
他說到一半突然低頭,指節(jié)攥得發(fā)白,眼底翻涌的情愫幾乎要溢出來,
“我一直很想你。”
我望著他這副深情款款的模樣,腦海里卻閃過些零碎的片段。
盛淮也曾經(jīng)也過,不是那么紈绔的時刻。
他看到我被碎玻璃劃傷手掌,會皺著眉替我吹傷口,語氣兇巴巴卻動作輕柔。
他在我被仇家堵在巷口時,會抄起鋼管不管不顧地沖過來,把我護(hù)在身后。
那時我確實有過片刻的心動。
但這心動就像火星落在干草上,剛要燃起就被他親手掐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