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這心動就像火星落在干草上,剛要燃起就被他親手掐滅。
他和那幫狐朋狗友總拿我當(dāng)玩笑,“盛淮的小尾巴”“隨叫隨到的舔狗”
這類綽號像針一樣扎在我心上。
而他總是笑著默認(rèn),甚至在別人調(diào)侃,
“溫苒對你這么好,是不是喜歡你啊”
時(shí),
盛淮只是輕描淡寫地吐出一句:
“不過是條聽話的狗罷了。”
真心被碾碎的瞬間,我就收斂起所有情緒,做他口中那條沒有感情的瘋狗。
我的后背突然撞上冰涼的墻壁,盛淮的手掌撐在我耳側(cè),將我圈在他的陰影里。
我迎上他的目光,一字一頓地說:
“盛淮,我離開你,跟沈綰綰沒關(guān)系。”
“我再說一次,我當(dāng)初接近你、幫你擋麻煩,不過是看中盛家的財(cái)力,除此之外,再無其他?!?/p>
盛淮的臉色驟然變得鐵青,聲音里裹著怒火與恐慌:
“你騙我!溫苒你不是這種人!”
“王總當(dāng)年許諾給你百分之五的股份讓你跳槽,趙老板直接把豪車鑰匙塞給你,你連眼皮都沒抬一下!”
我看著他急赤白臉舉例的樣子,那些他以為的
“深情證據(jù)”,不過是我權(quán)衡利弊后的選擇。
我忍不住低笑出聲,語氣里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:
“盛淮,你怎么到現(xiàn)在還這么天真?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他的聲音陡然拔高,眼里滿是困惑與不甘。
我懶得再跟他糾纏,側(cè)身從他臂彎下鉆過去離開。
盛淮卻像被戳破糖紙的孩子,在我身后歇斯底里地喊:
“溫苒!我知道你在賭氣!給我點(diǎn)時(shí)間,我會跟沈綰綰說清楚?!?/p>
“我會給你一個交代,一個你想要的未來!”
我腳步未停,甚至沒回頭看他一眼。
那些遲來的承諾,就像過期的罐頭,早就沒了意義。
我坐進(jìn)車?yán)锇l(fā)動引擎,后視鏡里他落寞的身影越來越小,直至被夜色徹底吞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