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天累的身心俱疲,可做出來的東西依然難以入口。
段景軒控制不住地想起了婚后那五年的生活。
明明我也有工作,可我從不讓他操心有關(guān)家里的任何事情。
他只要回家就有干凈又溫暖的客廳,美味可口的飯菜等著他。
可現(xiàn)在呢?
嘴里的飯菜越嚼越苦,他分不清是他又炒糊了,還是因?yàn)樗藭r心里的苦澀。
他和天天達(dá)成一致,用最后攢下的錢來到了國外。
一路打聽找到了我所住的地方。
而他們一來,看見的便是這么一幅畫面。
現(xiàn)在的我自信又張揚(yáng),只是隨意地坐在那就讓他們簡直移不開眼。
哪里還像是幾年前那副黃臉婆的模樣。
以往他們的位置,現(xiàn)在也有新的人頂替了上來。
天天的病還很嚴(yán)重,按理來說不該讓他看到這種刺激性的畫面。
可他卻像自虐一樣,逼著自己眼也不眨一下地盯著那個坐在我懷里撒嬌的小女孩。
他喃喃:“那是我的位置?!?/p>
只不過現(xiàn)在有了新的人坐。
他沒見到我以前,所幻想的我會抱著他,心疼他的畫面徹底變成泡沫消失了。
父子倆從沒有哪一刻像現(xiàn)在這樣清楚。
我是真的不要他們了。
他們只能失魂落魄地離開,終生都活在無盡的悔恨當(dāng)中。
我也像是察覺到了什么,轉(zhuǎn)頭看向院外。
可那棵樹下什么都沒有。
只一陣風(fēng)吹動樹葉輕響,仿佛一切都是我的錯覺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