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（第17頁）

母親的眼淚掉下來：“你們…不回家了嗎？”

我搖搖頭：“我們有自己的生活了?！?/p>

用父親留下的錢，我在學校附近租了間小公寓。

陳小寶恢復得很快，醫(yī)生說他的肝功能指標比正常人還好。

“情緒因素很重要。”醫(yī)生解釋說，“心理負擔減輕了，身體自然就好了?！?/p>

舅舅的案子開庭那天，我們沒去。

母親作為證人出庭了。

后來檢察官告訴我們，舅舅被判了無期。

故意殺人罪，加上買賣人口，數(shù)罪并罰。

母親搬回了老家，一個人住。

偶爾會給我們打電話，但我們很少接。

陳小寶重新上學了，雖然比同齡人晚了兩年。

他變得安靜了許多，不再像以前那樣暴躁易怒。

“姐，“有一天他突然問我，“你恨媽嗎？”

我想了很久：“不恨。但也沒法愛了。”

他點點頭，像是理解了。

[全文完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