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認親的時候,首富激動地要送他車。
蘭博基尼,瑪莎拉蒂,邁凱倫各種限量版的名車,隨便他挑。
可周鶴野都不要。
他選中車庫角落里的一輛遙控四驅(qū)車,紅著眼睛說:
“爸,比起錢,我可能更缺愛?!?/p>
年過六十的周別京哭成了傻叉。
于是,周鶴野不僅得到了早晚噓寒問暖的愛,還得到了更多的錢。
他果然是那個十四歲就和我一起在吃人的社會里打拼的男人。
就在我拉開包間門的時候。
啪。
一個酒瓶擦著我的耳邊砸在了門上。
周鶴野的聲音從背后傳來:
“聶晚晚,我讓你走了嗎?”
我低下頭,任由刺鼻的酒水從發(fā)絲上滑落。
卻不忍回頭看他。
他身邊濃妝艷抹的女人站了起來,走到我身邊,笑道:
“喲,我才反應過來,你就是聶晚晚?”
“你不是三年前拋棄周少,跟有錢人跑了嗎?”
“現(xiàn)在怎么又回來做服務員了?被甩了?”
一群狐朋狗友都跟著起哄:
“那叫什么有錢人,開個8而已?!?/p>
“現(xiàn)在周哥一個月零花錢能買三輛。”
“聶晚晚,你腸子都悔青了吧?”
我苦笑地搖了搖頭。
不。
那是我潦草的人生中,最不后悔的一段時光。
當年,我在一家會員制酒吧做服務員。
周鶴野是調(diào)酒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