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昂貴的裙子在地上摩擦發(fā)出“沙沙”聲,像條垂死掙扎的毒蛇。
“等等?!?/p>
周鶴野突然開口,陳菲兒臉上剛浮現(xiàn)希冀,就聽見他說,
“把她手機里拍的視頻刪干凈。另外,”
他頓了頓,“陳小姐這么懂怎么跟人,就讓她一輩子都在她擅長的領(lǐng)域工作。”
處理完這一切,包廂里終于只剩下我們兩個人。
周鶴野脫下染血的襯衫,單膝跪地為我包扎傷口。
他緊實的后背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——那是當年他為保護我和小混混搏斗留下的。
我的眼淚又涌了出來,砸在他裸露的肩胛骨上。
“疼嗎?”他聲音發(fā)顫。
我搖搖頭,卻忍不住倒吸冷氣。
周鶴野突然把我打橫抱起,大步走向門外。
走廊燈光下,我才看清他臉上也有傷,顴骨處一片青紫。
“去醫(yī)院?!彼麑λ緳C說,然后把我緊緊摟在懷里。
熟悉的體溫隔著衣料傳來,我聞到他身上混合著血腥味的古龍水香氣,突然覺得好累好累。
車窗外,夜色如墨。
周鶴野的下巴抵在我發(fā)頂,聲音悶悶的:
“我們當年的出租屋我已經(jīng)買下來了,每周我都會回去住一天”
他頓了頓,“這三年,我每一天都在等你回家”
我再也忍不住,揪著他的衣襟嚎啕大哭。
三年來的委屈、恐懼和思念,全部化作滾燙的淚水浸透他的胸膛。
周鶴野的手臂收得更緊,像是要把我揉進骨血里。
“對不起”
他一遍遍重復,溫熱的唇貼在我顫抖的眼瞼上,
“我再也不會丟下你一個人了”
遠處天光微亮,新的一天即將開始。
而我們,終于走過了最漫長的黑夜。
6
醫(yī)院走廊的燈光慘白得刺眼。
我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,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。
天剛蒙蒙亮,護士已經(jīng)來換了三次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