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該……動他!”
鋒利的劍刃直逼穆長安喉嚨,男人聲音冰寒如鐵,全身裹在漆黑的大氅中,臉上戴著閻羅面具。
整個人神秘莫測、又毛骨悚然。
穆長安:“……”
要不要這么大反應(yīng)?
她眨巴著眼,慢吞吞說道:“我沒動他?!?/p>
對上閻羅面具下那雙鷹隼般的眼。
穆長安展顏一笑:“我只是睡了他?!?/p>
“穆長安!”
梟驀地將她逼至墻角。
手中的長劍幾乎要割開穆長安喉嚨,男人冷冷道:“你答應(yīng)過我不動他的!”
“我沒動他呀?”
穆長安絲毫沒將男人憤怒放在眼中,她攤了攤手:“是他自已跑到本郡主榻上來的,你與其在這怪本郡主,不如查查是誰將他引到嶺南,又送到本郡主手中的……”
梟驀地頓住。
他冷哼一聲:“不要你提醒,我也會查清楚?!?/p>
穆長安抬手指了指脖子上的利刃:“現(xiàn)在是不是可以把它拿開了?”
動不動就動刀動槍。
粗魯!
男人剜了她一眼,拿掉長劍。
卻仍是恨聲道:“就算嶺南那次是被人算計的,那前幾日呢?你又作何解釋?”
“作何解釋?”
穆長安迷惘地看向他:“我要解釋什么?”
在男人欲再提劍時,她仿似看傻子似地看著他:“我與他已有婚約,以后是要成親的,和他……不過是提前行使權(quán)利,還是說……”
某人調(diào)皮地眨巴著眼:“……梟大人是希望我以后每次都找別的男人,給他戴幾頂……綠帽?”
“你!”
男人氣得語塞。
好半晌,他沉默著說道:“阿律自幼長于軍中,根本不知京城的水有多深,亦不知人心……有多惡,我只希望他能簡簡單單過一輩子?!?/p>
“嗤——”
沒想到穆長安聽到男人的話輕嗤一聲,她忽然抬手捉住男人臉上的閻羅面具,眼帶譏誚:“我的梟大人,都死過一次了,怎的還這般天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