森花誓子輕輕推門走進了健身房,像吹過某家門口風鈴的一陣春風,帶來一絲愜意的氣息。
她少見的沒有穿著校服,而是換上了自己帶來的白色背心和墨綠色工裝長褲,整個人的氣息與平日里的她完全不同。
正當她準備站在跑步機上,進行一次酣暢淋漓地放松時,卻在一個轉(zhuǎn)頭之間,發(fā)現(xiàn)我從瑜伽區(qū)走出,身后還跟著淡定的羅素。
“晚上好,早川同學,羅素同學。沒想到早川同學也在這里,你也來鍛煉嗎?”
見到我的出現(xiàn),她似乎有些驚訝,但那驚訝很快便融化在了溫和的笑意中。
從森花誓子的話語之中,我讀出她對羅素的到來似乎并不奇怪,更多只是在好奇我的出現(xiàn)。
“只是突然心情好而已。不過,聽起來,森花同學好像并不對羅素感到奇怪?難道我們的羅素同學也經(jīng)常來健身房里健身?”
森花誓子眼含微笑,視線又移動到羅素的身上:“看起來早川同學好像并不知道,羅素同學經(jīng)常在瑜伽區(qū)里睡覺哦?”
羅素只是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,臉上的神情并沒有因為森花誓子的打趣而出現(xiàn)任何變化。
此時我才注意到,森花誓子平日里被長袍遮蔽的手臂上,有著因長時間鍛煉而形成的肌肉。雖然遠不及《彈丸論破》中的大神櫻那般強壯,但在女生之中倒也是鍛煉的不錯的了。
“森花同學平時有鍛煉的習慣?”我隨口一問,在健身房的某一角坐下,看著正準備站上跑步機,按下開關(guān)鍵準備慢跑的森花誓子詢問道。
“算是吧?!卑殡S著跑步機的啟動,一段含著鳥叫和放松的悠揚音樂,從跑步機里傳出,“我家住在山里,爸爸和叔叔都是獵戶,我以前閑著沒事的時候,就喜歡跟著他們出去打獵,久而久之喜歡上運動了。
“在運動之中,我們可以放松身體,將一切煩惱都拋在腦后,只集中于腳下的步伐和滴落的汗珠,可以享受著這釋放激情與汗水的時刻?!?/p>
森花誓子的語調(diào)平穩(wěn),并未因為腳下的速度而產(chǎn)生任何的不連貫。
“打獵?你會打獵?”羅素也在我身旁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,在聽到“打獵”二字后,他那雙平靜的死魚眼里又來了興致,“你們平時是怎么打獵的?”
“怎么打獵羅素同學你這話說的,就是拿著獵槍去射殺獵物呀?!鄙ㄊ淖勇犅劻_素的話后,有些哭笑不得,“這件事情沒有你們想的那么玄乎。你們在新聞上、紀錄片上看見的打獵是怎么樣的,那實際上就是怎么樣的?!?/p>
聽見森花誓子的描述,我倒也有些好奇起來:
“森花同學,那么打到的獵物你會怎么處理呢?吃了嗎?”
“一般都是拿回家當晚餐。我們所在的那片森林是允許狩獵的,所以這樣做也沒關(guān)系?!?/p>
“那森花同學,你是怎么看待打獵的呢?”羅素又開口提問道,“會有負擔嗎?因為是處理一條生命?”
羅素提的問題,倒是有些意思。
“動物”和“人”,本質(zhì)上都屬于生命,但獵殺動物和獵殺人,卻是兩種不同的概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