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們的表演,很快吸引了來來往往的學生圍觀。
指指點點的議論聲,讓我和沈鈺成了視線的焦點。
我冷漠地看著她們倆如同小丑一般的表演,眼神里沒有一絲波瀾。
在她們哭喊得最大聲的時候,我緩緩地從包里拿出了一臺磚頭似的錄音機。
我按下了播放鍵。
一陣輕微的電流滋滋聲后,一段清晰的對話錄音,通過錄音機的喇叭,傳遍了整個大學門口。
那是高健母親和翠娥私下里的對話。
“阿姨,咱們這么鬧,林晚真的會給錢嗎?”
緊接著,是高健母親信心滿滿又洋洋得意的聲音。
“放心!她現(xiàn)在是大學生,最愛面子!咱們就在她學校門口鬧,鬧得人盡皆知,她受不了就只能乖乖掏錢!”
“等從她那騙到錢,我就都給小健攢著!等他出來了,風風光光地娶你過門!”
所有圍觀的人,都用一種看垃圾的眼神看著地上那兩個女人。
高健母親的哭聲戛然而止,翠娥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。
她們的陰謀,被徹底戳穿,一敗涂地。
9
錄音事件像一顆炸彈,在我的大學校園內(nèi)徹底引爆。
無恥騙子、惡毒婆婆、蛇蝎村姑的標簽,死死地貼在了她們身上。
她們精心策劃的最后一搏,換來的,是無法挽回的社會性死亡。
這件事,很快也傳到了監(jiān)獄里。
當獄警把那段錄音放給高健聽時,他臉上的表情,從最初的難以置信,到震驚,再到最后的徹底崩潰。
一聲不似人聲的凄厲悲鳴,從高健的喉嚨里爆發(fā)出來。
他最后的精神支柱,在那一刻轟然倒塌。
他瘋了。
翠娥的下場,充滿了諷刺的輪回意味。
走投無路的她,為了活下去,被村里的媒人騙著,嫁到了一個比高家莊更偏遠、更愚昧的山溝里。
她的丈夫,是一個四十多歲,脾氣暴躁的光棍。
她每天的生活,除了干不完的農(nóng)活,就是無休止的挨打和辱罵。
她終于活成了她當初為我精心規(guī)劃的模樣。
就在這時,一個好消息傳來。
沈鈺父親的冤案,在多方努力下,終于得到了徹底的平反,并且官復原職,甚至比以前的職位更高。
如今的沈鈺,洗盡塵埃,前途無量,是京城里最炙手可熱的青年才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