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事兒可還沒辦呢。
那個惹禍的小娃娃怎么就要跑了呢?
“后生,等一等?!崩舷壬霭付?。
耿昊哭著臉拉著耿耿重新回到了案桌旁。
肉眼可見,對面老先生的臉色比進門時更加難看了。
張薄做了一輩子學問,或許有些迂腐,卻絕不是蠢人,一番回味后,哪里還看不破耿昊的小伎倆。
對此,他也是哭笑不得。有
其父必有其子,對于耿耿的所作所為,他大致也算是猜出了幾分跟腳。
這顯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??!
“老夫也就不繞彎子了?!?/p>
張薄咳了咳嗓子,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,“耿耿以后不能去七錄齋求學了。”
開除學籍!
耿昊當場就麻了。
“老先生,您可不能這樣對待一個年幼無知的小娃娃?!彼钦娴没帕?,“耿耿是不是頂撞您了,我這就讓她給你端茶道歉,只求你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?!?/p>
“不是?!?/p>
“是毀壞學堂東西了?您放心,我愿以十倍價錢賠償?!?/p>
“也不是?!?/p>
“我知道了,她定是打了別家的小朋友,煩請老先生告訴我對方地址,我這就上門賠禮道歉,爭取對方諒解?!?/p>
張薄詫異地看了耿昊一眼,想不通他為何有如此猜測。
“耿耿很乖,從未在學堂打過架?!?/p>
其后,耿昊又猜測了幾個可能,不寫作業(yè),上課搗亂總之,他將小孩子上學時所有可能惹的禍都猜了個遍。
結果,每個猜測都被張薄毫不留情地否決了。
“你也別猜了。”說著老先生從衣袖中摸出一疊寫滿文字的試卷交給耿昊,“昨日課堂上,我讓所有學生以治學為題,寫一篇文章,這是他們最后交上來的試卷兒?!?/p>
耿昊接過試卷兒。
只瞧了一眼,便險些當場氣絕。
白紙黑字。
幾十份試卷。
每一份上面都工工整整地寫滿了文字,任誰瞧見這些文章,都要贊一句這些孩子態(tài)度認真,可獨獨耿昊不會這樣做。
因為,他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令他心碎的事實:這些試卷上都文字,不是大陸通用語。
它們皆是以耿耿發(fā)明創(chuàng)造都那些文字所寫就。
“非是我不愿意教耿耿,實在是有心無力?。 崩舷壬笸髧@息道,“無可否認,你家寶寶是個天才,短短幾個月時間,非但創(chuàng)造出一門兒新文字,竟然幫助同期學童掌握了這門兒語言,說她是天才都有些貶低她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