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呂佐看著被帶走的小竹子的背影,眼中露出一絲詭秘的微笑來。他自汴京來到錢塘已經(jīng)有四個多月,對于吳山縱火一案頭緒頗有收獲,今日要小竹子提上來審問,原是要認證一些線索。
吳山火案死人甚眾,一時將原來的大名府武馬sharen案視線都轉(zhuǎn)移過來。刑部尚書、監(jiān)察御史兩部合辦,又把這一震動天下的巨案委托給開封府來做專項辦理。
開封府尹羅適接到旨意,心里有些莫名其妙,開封府作為京畿之地的行政總理衙門,雖然也有著中央總領(lǐng)天下刑名的義務(wù),但名義上與杭州府平級,如何需要開封府來偵緝查辦。過了兩日,御史臺也著人將他喚去,言明旨意中特旨于羅適,聯(lián)合杭州府參與辦理,開封府作為牽頭,務(wù)必盡快辦理,以定百姓之心。
羅適只好又找呂佐商議,他是個頭腦清明的人,沉思半晌已猜測上面的含義。對羅適道:“大人,小人只是亂猜,現(xiàn)下正在致力于大名府的武馬鏢局sharen案,如何又將萬里之外的杭州大案特旨開封府辦理?”
“你是說,上面認為這兩個案子其中有些牽扯?”
“大人明斷,小人只是猜測,若果然是這兩件大案可以聯(lián)系在一起,如今這邊我們似乎沒有抓手,不如就從杭州那邊著手,雙管齊下,未必就不能查個水落石出。”
呂佐如今在開封府里身份低微,不過是個公事干辦,連個九品也算不上。如今羅適卻只想讓他帶人到杭州查辦,這個身份就有些尷尬。于是親自舉薦呂佐到部,言明情形。如今兩案齊加,刑部壓力奇大,事急從權(quán),便請旨暫時委了呂佐一個通判。有了這道旨意,他便以中央派員的身份,下到地方,作為地方行政長官的副官存在,負有地方的行政及監(jiān)察職權(quán)。雖然只是暫時的通判,但呂佐的身份是專委,有直奏之權(quán),辦起事來不致有人掣肘。
如今既要去杭州,少不得把自己在開封府中的一些職務(wù)事項交接清楚。呂佐最擔心的是兩個人兩件事。兩個人中一個是死了的鹿十三,一個便是佟小乙;兩件事是佟小乙曾經(jīng)托他照顧鹿十三,而呂佐也托他查詢畫像之人的身份。他苦心遮掩著鹿十三已經(jīng)死亡的消息,原指望佟小乙能夠查得出畫像人的身份來。
呂佐騎了頭驢子,又往那間茶館里來吃茶。到了那里,仍坐了原來的位置,窗外還是原來的景致,只是天氣冷了,遠處的荒原一片蒼黃,總讓人有些憂郁。
他沒有等待多久,佟小乙便來了。
“呂兄好閑在!”
“小乙哥閑在。茶可合口?”
“都好都好?!?/p>
“鹿十三可好?”
“不好,他死了?!?/p>
佟小乙眉頭一軒,問道:“怎么死的?何時死的?”
“轉(zhuǎn)入開封府沒有結(jié)束,請!
“主人,小乙做事不慎,愿接受責罰?!?/p>
“武髦杰必須死!”
“小人這就去辦,只是玉姑那里怎么辦?”
李繼勛轉(zhuǎn)回身來,“玉姑那里我自有辦法,這個事情等不得了,必須馬上辦!”
玉姑晚上來送飯時,便覺有些與往日不同,她繞著房子偵視了一圈,并未發(fā)現(xiàn)有什么異處,心里卻總放不下,武髦杰所受傷極重,非得再有五六個月不能痊愈,這些日子人已經(jīng)清醒,偶爾能夠坐起身來,玉姑看他一天好似一天,心里也自高興。
她開了鎖,室內(nèi)黑暗,說了聲:“武公子,是我來了?!弊詮镊纸芮逍押螅看稳胛菟家f這句話,以免他擔心。
榻上空無一人,玉姑驚得蠟燭也落在地上。她閃身到門外,等了半晌屋內(nèi)卻無動靜,她從懷內(nèi)掣出一柄短刀出來,重新點亮了蠟燭進來,環(huán)視一圈,的確無人在內(nèi)。
門上鎖鑰安好,這人卻從哪里出去了,正猶豫間,身后一人輕聲說道:“玉姑!”
玉姑聽得是李繼勛的聲音,呆立不動。半晌,李繼勛長嘆了一聲道:“你為了報仇,什么都不顧了,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