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時分,阿彩早早便醒來了,揉了揉睜不太開的眼睛,迷糊之中,卻是看到了自家姐姐的身影。
她一時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,自顧自地打了個哈欠,伸了伸懶腰,正準備簡單洗漱一番。
抬腳往騾車的方向走了兩步,才回過神來,有些難以置信轉(zhuǎn)頭一看,發(fā)現(xiàn)阿月不是睡著的姿態(tài),而是居然立在一旁扎馬步。
“姐姐,你什么時候醒的?”
昨晚她本想熬夜等待姐姐蘇醒的,但奈何白天經(jīng)歷的事情實在太多了,心累無比,精疲力盡,早早便睡了。
未曾想如今一覺醒來,便看見對方好端端地站在附近,自然驚訝不已。
然而對于自家妹妹的詢問,阿月卻是不敢回答,只因離陽就坐在她面前。
“收腹挺xiong,屁股收起來,下盤要穩(wěn),否則何談練功?”
劍鞘拿在手中,時不時便拍打在阿月身上,幫助其矯正姿勢。
俗話說的好,唯有先把地基打牢,高樓大廈才能拔地而起。
象阿月這種從未接觸過武學的平民,若是不先練好基礎(chǔ)的架勢,莫說完整的劍法,恐怕連一招半式也難以掌握。
好在雖然年紀大了些,但由于長期營養(yǎng)不良,身子還未完全長開,再加上凰血的逆天功效,學起來倒也快。
按照現(xiàn)在的進度來看,估摸著再過個兩三天,趕在到達清陽城前,便可正式傳授阿月劍法,從而相互印證,推陳出新。
而見自家姐姐居然一言不發(fā),阿彩自然疑惑不已,當即也不顧什么洗漱了,緩步便走了過來。
聽得離陽這么一說,再看看阿月的動作,便已然明白了大概。
她一臉好奇,忍不住開口問道:“老爺是在教姐姐武功嗎?”
離陽微微頷首回應(yīng),并未做過多解釋,卻是手掌一翻,劍鞘便毫不留情地拍在阿月臉上,促使她轉(zhuǎn)過頭去。
同時皺著眉頭呵斥道:“我先前所說你都忘了?練武最忌三心二意?!?/p>
初學者可以什么都不懂,什么都不會,但卻萬萬不能有所懈怠,否則失了最開始的那股心氣,便再難繼續(xù)下去了。
阿月也只不過是見自家妹妹過來,下意識地看了一眼,被離陽這么一弄,便再也不敢亂動了。
她心中沒有半點怨言,作為女子,在川朝,又是窮苦人家,自生下來便失去了受教育的機會,如今好不容易有老師傅愿意教她,哪里還敢有所不滿,唯恐惹惱了對方,白白浪費了機遇。
見狀,阿彩也隱隱明白似乎自己的存在只是妨礙,她雖然也想像姐姐一般,跟著老爺學武功,但也知曉現(xiàn)在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