絮柔心下一緊。
“余姐姐你說笑吧,太子近日是很少出面,但不至于被幽禁東宮了。
”“哪能有假呢,我長姐昨日回家才說的。
”方才說這話的人不是別人,正是余太守的小女兒余妙琴。
她的姐姐余妙華嫁給了陳皇后之弟,算的上是太子的舅母。
她說的話,確是讓人增添了幾分可信。
“難道那些傳言是真的!”一個年紀(jì)稍小的女眷驚呼。
她雖沒有明提,但眾人心知肚明她指的傳言是什么。
余妙琴忙捂嘴她的嘴,小聲警告她:“天子之心豈能是我們能揣測的。
”那少女被嚇得噤聲,低下頭再不敢發(fā)表意見了,緊張地扭著手里的帕子。
眾人正被不安的陰霾籠罩時,遠(yuǎn)處傳來一陣亂馬飛騰的嘈雜聲。
“齊小侯爺他們回來了!”人群里不知是誰突然冒出一句話,引得眾人紛紛向遠(yuǎn)處看去。
只見幾個華服子弟騎著馬,風(fēng)塵仆仆地向這邊奔來。
身下的馬兒毛色油光煥發(fā),足下生輝,高傲地仰著馬首踏來。
馬尚且如此,更不必說上頭坐著的人,各個頭戴珠冠,身上的寶石在烈日下耀眼奪目,意氣風(fēng)發(fā)。
絮柔定睛一看,為首的正是楊容霏。
她一身紅色胡服勁裝,光彩奪目,手上的馬鞭鑲嵌著金玉寶石,在手里飛揚著,身下的白馬充滿了奔勁,她也能穩(wěn)穩(wěn)地坐于上頭,把一眾男郎都甩在了后面“這騎術(shù)、這行頭,真是好生氣派。
”人群中有人贊嘆道。
楊容霏利落翻身下馬,大步走到人群中央,眼梢微揚,如同剛出鞘的利刃,得意地看著后頭匆匆趕至的齊小侯。
齊若璋方下馬,勉強(qiáng)穩(wěn)了口氣,心服口服地說:“是,我齊仲璘輸了,四娘巾幗不讓須眉,吾等都甘拜下風(fēng)!”難得見平時這囂張跋扈的小侯爺也有服人的時候,絮柔被他這架勢逗得隱隱發(fā)笑,有些女眷忙拉著楊容霏問方才的情形。
楊容霏抿了口茶,將他們縱馬至林中,所遇所聞都娓娓道來,眾人都聽的仔細(xì),心生好奇。
“方才我可將他們甩的遠(yuǎn)遠(yuǎn)的呢,不過林深危險,我顧及了他們,故不再深入了。
”楊容霏正說著話,遠(yuǎn)處又傳來浩浩蕩蕩的聲響。
“四娘,你還請了人縱馬呢?”“縱馬?我不曾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