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林澈的反應(yīng),賀風(fēng)揚(yáng)臉上的笑意更深,也更冷酷。
他繼續(xù)用那把淬了毒的刀,一刀一刀地凌遲著林澈的自尊。
“我花了大力氣,找回了她幾乎所有的畫,為她準(zhǔn)備一場徹底的反擊。”
他湊近了些,聲音壓低,卻愈發(fā)清晰,
“你呢?你為她做了什么?找回了你那個前女友嗎?”
林澈的臉色瞬間慘白,他被這句話刺得后退了一步。
“她……她什么時候被網(wǎng)暴了?”
他的聲音里充滿了茫然和無措。
“哈哈……哈哈哈哈哈哈!”
賀風(fēng)揚(yáng)終于忍不住,爆發(fā)出一陣暢快淋漓的大笑,笑聲里充滿了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極度鄙夷和憐憫。
他笑得前仰后合,仿佛聽盡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。
終于,他止住笑,用一種看穿一切的、殘忍的目光看著林澈,說出了那個足以將他徹底擊潰的終極真相。
“林澈,你真可悲?!?/p>
“原來你他媽的到現(xiàn)在都不知道——”
“沈茉,就是江嶼?!?/p>
轟——
“江嶼”兩個字,像一顆核彈,在林澈的腦海里轟然引爆。
世界瞬間失聲,所有的喧囂、憤怒、嘶吼,都在這一刻化為虛無。
他怔怔地站在原地,血還在流,可他已經(jīng)感覺不到任何疼痛。
江嶼……
那個在畫壇曇花一現(xiàn),又因一場風(fēng)波而銷聲匿跡的天才畫家。
江嶼……就是沈茉。
他猛然想起,兩年前,沈茉曾送過他一幅畫,作為他獲獎的禮物。
那幅畫她送給自己的《永夜的蛹》,原來就是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