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幅畫她送給自己的《永夜的蛹》,原來就是她的。
原來……
原來那不是臨摹。
原來那幅畫,就是她自己。
是她將自己最珍貴的靈魂,將她的身份,她的才華,她的一切,都捧著送到了他的面前。
而他,卻一無所知。
這個認知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,狠狠扎進林澈的心臟,攪得他血肉模糊。
他胸口劇烈地起伏著,眼眶通紅,死死地盯著賀風揚,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,
“不管怎么樣……賀風揚,你讓我見她?!?/p>
“見她?”
賀風揚笑了,那笑容里滿是貓捉老鼠的戲謔和殘忍,
“憑什么?你忘了嗎,林大音樂家?她不想見你?!?/p>
他故意加重了“不想見你”四個字,每一個音節(jié)都像一記耳光,扇在林澈的臉上。
林澈的理智徹底崩斷,像一頭被激怒的困獸,猛地朝賀風揚沖過去,
“賀風揚,你這個混蛋,你沒有資格限制她的自由!”
然而他還沒碰到賀風揚的衣角,就被兩名身形高大的安保人員死死架住,動彈不得。
“這里是賀氏集團,不是你撒野的音樂廳?!?/p>
賀風揚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整理了一下自己沒有絲毫褶皺的袖口,眼神冰冷,
“把他扔出去。”
就在這時,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推開,助理大威連滾帶爬地沖了進來,臉色慘白,聲音抖得不成調,
“賀……賀少,不好了!”
賀風揚最煩別人打斷他享受勝利的時刻,不耐煩地皺起眉,
“什么事這么慌張?”
“是……是‘東辰’計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