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也好,這次畫的妝,就當做送給她的新婚禮物。
“你的手藝果然不錯!”
化完妝,林硯安起身,走到宋溪月面前。
“這樣才和你更搭?!?/p>
宋溪月抬眼看來,瞬間溫柔了眉眼:“你本來就很帥?!?/p>
她溫柔的神色刺得我眼睛有些疼。
我裝作收拾化妝品的動作低下了頭,藏下了淚意。
宋溪月走過來,溫聲提醒:“褲腿是不是長了點?別到時候在臺上摔跤?!?/p>
“是嗎?那我去找負責人,看能不能改短一點?!?/p>
林硯安大步走遠了。
宋溪月也跟了過去。
我沒忍住,開口喊了一聲:“宋溪月?!?/p>
她頓住腳步,卻沒轉(zhuǎn)身看我。
我望著她的背影,想起曾經(jīng)我無數(shù)次抱著她幻想我們將來結(jié)婚的場景。
忍著酸澀的嗓子,我啞聲開口:“新婚快樂?!?/p>
很久,宋溪月才開口:“沒有你,確實快樂。”
我看著她大步離開,只覺婚紗店的冷氣開得太足,讓我手腳冰涼,心臟也止不住的發(fā)寒。
不知道我在原地站了多久,一個保養(yǎng)得宜的婦人走了進來。
“硯安,婚紗照拍得……”
看見我,那婦人表情驟變,直接朝著我沖來,一巴掌打到了我的臉上。
“你這個殺人兇手居然還敢出現(xiàn)!你害死了我的淮安,現(xiàn)在還想害死我另一個兒子嗎?”
臉上像是火燒起來了一般,耳邊一陣嗡鳴。
淮安便是當初實驗室里,沒能活下來的那個人。
原來今天的新郎,是他的弟弟。
聽到聲音的林硯安跑了出來:“媽!你這是干什么!”
林阿姨聲嘶力竭:“硯安,他就是害死你哥的兇手!”
“江臨川,那場事故中怎么死的不是你,你知不知道那天是我們淮安的生日……”
我想開口解釋藥劑泄露是意外,但一抬頭,就對上了站在林硯安身后的宋溪月。
喉嚨瞬間象是被人扼住,我一個音節(jié)也發(fā)不出來。
宋溪月冷淡道:“硯安,要不我們還是換一個化妝師吧?!?/p>
她的語氣很涼,好像輕易就能凍結(jié)我的心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