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6
所有片場人員圍了上來,我身下一灘血跡,看著著實可怕。
有人慌忙地撥打120,有人著急地找止血紗布和藥。
導(dǎo)演額頭上布滿了冷汗:“傅少,你看……”
傅晨摟著許晚晚動都沒動,眼睛里不屑一顧,他“切”了一聲。
“那些血都是她身上的血袋道具,哪有那么嚴(yán)重?”
“姜望舒這個女人最會演了,又想裝可憐博同情,真特么虛偽!”
“對啊,她身上帶了那么多護具,怎么可能出事呢?”
許晚晚在一旁附和,在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一抹陰毒的笑。
她怨我霸占傅晨太久了。
直到救護車出現(xiàn),傅晨才覺察到不對勁。
“傅少別擔(dān)心,就算姜望舒出事,大不了我們賠些錢就可以了,這種低賤貧民最容易打發(fā)了?!?/p>
許晚晚像往常一樣安慰他,但他仍然覺得心里堵了塊巨石。
有什么事情好像脫離了他的掌控,讓他久久不安。
傅晨甩了甩頭,壓下頭腦中想不明白的事情,甩給導(dǎo)演一張黑卡,不屑開口。
“今天的事情我賠償,多少錢隨便刷。”
轉(zhuǎn)身摟著許晚晚坐上了豪車,開向圣豪會所。
他不知道的是,這一睡,我沒能再醒來。
07
我再次睜開眼睛時,已經(jīng)過了半個月。
我整個人飄在半空中。
才真正意識到,我已經(jīng)死了。
再也沒有病痛的折磨,沒有虛情假意的試探,渾身輕松。
而我的靈魂不知道為什么卻被傅晨綁住,只能在他身邊飄蕩。
傅晨坐在豪華包廂內(nèi),懷里摟著一臉?gòu)尚叩脑S晚晚。
“傅少,你這么長時間沒去,姜望舒不會起疑心吧?”
傅晨嗤笑一聲,一副勝券在握的神情。
“我最了解她了,一個蠢女人,能起什么疑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