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鼻子一酸,摸索著找到了自己的酒杯:“哥,嫂子,恭喜?!?/p>
“只有一句恭喜嗎?我在你家當了十幾年的導盲犬,我訂婚你就只有一句恭喜嗎?”
端著酒杯的手停在空中,我小聲說道:“等發(fā)工資了給哥包紅包?!?/p>
見狀司琪立即圓場,轉移了話題。
酒過三巡,司琪起身去洗手間。
路嘉樹湊到我耳邊嘲笑道:“今天化了妝?你不會以為我是要跟你求婚吧?”
我坐直了身子,離他遠了一點,他卻低聲說道:
“盲人按摩館你不許去了,實在缺錢可以給我當情人,一個月五萬?!?/p>
“你說什么?”
路嘉樹的呼吸落在了我的臉頰上,嗆人的酒味鉆進了我的鼻腔。
他譏諷道:“別人可以,為什么我不行?”
我揚起了手,卻因為看不見,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脖子上,“你混蛋?!?/p>
2
“你真動手了?”蘇絨在電話里驚訝地問道。
“我沒忍住,路嘉樹他怎么可以背著未婚妻說包養(yǎng)我?”
逃離宴會廳,回到家我就給蘇絨打電話哭訴了起來。
“你為什么不跟他解釋清楚?”
“沒有意義了,他都要結婚了?!?/p>
電話那頭蘇絨過了許久才開口。
“還以為路嘉樹把路家的房子買回來,又把你接了回去,你終于要過上好日子了,怎么會這樣?!?/p>
我也曾以為路嘉樹真的想要給我一個安穩(wěn)的未來,守著我過一輩子。
住回路家老房子的這幾個月,我們各自住在小時候的房間。
他每天晚上都會來我的臥室,像過去那樣親吻我的額頭道了晚安才離開。
沒想到,這都是他為了報復我而演的戲。
“他太恨我了,也許我真的不該回來?!?/p>
我擦了擦臉上的淚,“蘇絨,你能幫我租個房子嗎?便宜點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