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擦了擦臉上的淚,“蘇絨,你能幫我租個(gè)房子嗎?便宜點(diǎn)的。”
“你先搬來我這吧,反正我剛分手,一個(gè)人住。”
掛了電話,我在沙發(fā)上呆坐了很久,沒想到這個(gè)家還是不屬于我。
不知過了多久,開門聲響起。
緊接著我就聽到了慌亂而急促的呼吸聲。
我沒開燈,這會(huì)兒在門口吻得難分難舍的人注意不到我。
我局促地坐著,不知該怎么辦。
女人輕哼的聲音像小貓叫,直往我耳朵里鉆。
布料摩擦聲,金屬拉鏈的聲音,聽得人面紅耳赤。
“啪”,有人按開了燈。
“啊……誰(shuí)?”司琪驚聲叫了起來。
我也被嚇得渾身一顫,“對(duì)不起,打擾你們了?!?/p>
我著急回臥室,卻被絆了一下,狼狽地摔倒在地上。
顧不上疼,我掙扎著爬起來就走。
路嘉樹沒有出聲,司琪卻過來攙扶著我。
“沒關(guān)系,”說著她就笑了起來,“摔著了吧?你要去哪兒,我扶著你。”
我拂開她的手,扶著墻回了房間。
失明的人,聽覺總是比常人敏感。
我努力不去聽,那些不可言喻的聲音卻還是隔著走廊折磨了我半夜。
我有些恍惚,記憶里的片段變得模糊。
分手前那晚,路家的宅子已經(jīng)被用來抵債。
我和路嘉樹在陰冷逼仄的出租屋里緊緊相擁。
我不管不顧的撫摸他,親吻他。
他卻啞著嗓子拒絕我。
我笑著磕磕絆絆吻上了他的喉結(jié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