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道子說過你很不錯。”
承桑對著李子冀說道。
李子冀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和六師兄齊名的人物,如此近距離更是感覺傳言非虛:“前輩謬贊。”
承桑微微搖頭:“不錯就是不錯,只是世界輪回早有定數(shù)難變,想更改,就如同想讓日月倒轉(zhuǎn),那很難做到?!?/p>
李子冀?jīng)]有說話,只是微微點頭。
世上很難的事情很多,但總要有人去做。
“道門秉承天地意志,所以很多事情都無法插手,身不由己,卻越陷越深,道子想走出枷鎖,只是那同樣不容易做到?!?/p>
承桑對著顏先生微微頷首,然后又看了李子冀一眼,道袍化作青煙,帶著逍遙子遠(yuǎn)遁不見。
顏北輕聲道:“這世上每個人都有自己所不能左右的事情,越是看似強大,往往就越是無能為力?!?/p>
就好像升斗小民沒有匡扶天下的能力,所以反而更能夠心安理得吃喝拉撒,但當(dāng)能力得到提升之后,能夠感受到風(fēng)雨飄搖的無力,能夠感受到希望渺茫的未知,明明能力見識都在小民之上,卻反而過的更加焦慮,更加的不如意。
萬事萬物,要么做最低,要么做最高,怕就怕不上不下,不容易滿足,卻又很難得到更好,在虛無焦慮之中煎熬,悶悶不樂,自怨自艾。
長覺寺距離長安城只有五十里,對于幾人來說,想要回去不過片刻。
罰惡菩薩在默念經(jīng)文之后就一直在看著那尊菩薩像,直到此刻李子冀幾人打算離去之后方才邁步走來,蓮臺重新回到他的腳下。
罰惡菩薩看著李子冀,那張臉上說不出什么情緒,似還是開始那般平靜,只是眼底多了些傷懷:“若是日后早晚有那么一天,還希望不是因為今日之事。”
李子冀道:“今日事早已結(jié)束?!?/p>
罰惡菩薩輕輕點頭,對著顏先生告了聲罪,然后偏頭看著佛子道:“不語,你隨我來?!?/p>
佛子面色平靜:“是?!?/p>
李子冀并未阻攔,因為佛子并未做錯,罰惡菩薩也不會懲罰太過,而且這也是佛子與佛門之間一次理念沖突之后所必須要經(jīng)歷的調(diào)和。
須彌禪院當(dāng)中就只剩下了李子冀一行人和儒山眾弟子。
李子冀?jīng)]有離去,而是偏頭看向了衛(wèi)酒徒。
崔文若也在看著衛(wèi)酒徒,自從顏先生出現(xiàn)之后,衛(wèi)酒徒就一句話都沒說過。
顏先生沒有看衛(wèi)酒徒。
衛(wèi)酒徒放下了劍,跪在顏先生面前。
可惡,嚴(yán)禁抖音催更?。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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