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彈確實擊穿了“血風”的黑色燕尾服,但在沖擊他堅固的心臟時,卻遇到了阻力,坍縮在了一起,變成了一團扁平的金屬“小餅干”,被彈飛,墜落在了地面之上。
“血風”只是優(yōu)雅地用左手撫平了有些褶皺的禮服xiong口,用責怪的語調(diào)說道:
“我又得去找裁縫了呢。這件禮服,別看它的外表多么光鮮亮麗,但里面隱蔽的補丁是正常人無法觀測的。就像你們希望教會,道貌岸然之下隱藏的是一顆多么骯臟的心靈,還有那個亞倫,騰因教派的元老,你們的上品紫衣樞機,現(xiàn)在也被拋棄了吧?”
“那又怎樣?”梅麗娜爾毫不示弱地反問道。
“怎樣?他認清了自己的現(xiàn)狀后,轉(zhuǎn)頭就以帝國皇太子老師、切卡夫斯克執(zhí)政的地位投入了帝國的懷抱,一同投降的還有不少他能使喚的‘異能者’,當然,還有我們血族的孩子米優(yōu)。你以為我不知道嗎?你的身上就有他的氣味,你絕對與他見過面?!?/p>
“任何人的氣味我都可能判斷失誤,但血族的絕對不會。我雖然算不上始祖級別的‘血族’,但就目前弗拉迪米斯基被逮捕之后,我是地位次高的血族來算,這點對自己人的識別度還是有的。而且,從氣味判斷,米優(yōu)一定還活著,那我就不著急了,我等著他帶領帝隊,拿著帝國最新研制的buqiang,貫穿你的腦袋,梅麗娜爾女士?!?/p>
“你真是瘋子,瘋狂了,癲狂了,歇斯底里了,你瘋了,你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。當然,你也可以殺了我,但我會向舊日神明‘祈求’,讓你永恒被折磨,被深海的古神所召喚、摧殘,生不如死!”梅麗娜爾憤恨地,失去理智般地說道。
“古神,舊日神明?抱歉,我也信仰他們。除了暗夜之主,我們教會共同的信仰外,我也聆聽過古神的低語?!?/p>
“她告訴過我:升起的或許會沉沒,沉沒的也會升起??稍髦镌谏顪Y中等候和長眠,而搖搖欲墜的人會在廢土中播撒希望。一個紀元會終結(jié),另一個紀元會誕生。但我們不能去觀測、去琢磨、去思考,只能卑微地迎接時代浪潮的到來?!?/p>
“說了這么多了,梅麗娜爾女士。”“血風”說著,將“灰盡之劍”從地面上拔出,緩慢走向盤腿坐在地面上觀察這一切的羅捏,用劍抵住了他的機械xiong膛,說道:
“讓羅捏和薩依跟著我走吧,羅捏,跟著我走,我保證能帶你見到‘械元之女’,我知道你的目的,不用懷疑暗夜教會獲取情報的能力。再說了,我手上的底牌比起梅麗娜爾要多,如何?”
望著語氣“誠懇”,偏頭用含著少年感的微笑看著他的“血風”,羅捏竟然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。
看到羅捏的表態(tài),“血風”將“灰盡之劍”變回了之前的鐵鏈,隨著五彩的光芒閃耀,鐵鏈消失不見,彷若從來沒有出現(xiàn)過一般。
當他拉著羅捏和薩依,試圖強行走出骯臟的破敗宮殿時,一個大約兩米五高的,披著黑色斗篷的身影攔住了他。
旋即,阻擋了光線的具備壓迫感的身體從后背處掏出了一柄兩米長的,上好danyao的嶄新火箭筒,扛在肩上,對準了“血風”的身體。
“這是新的高盧大炮,‘血風’,我想現(xiàn)在魔源力近乎枯竭的你,一定扛不住魔法與科技混雜的一擊,對吧?”渾厚的,彷佛野獸般的聲音從面前高大的軀體中傳出。
“對,沒錯?!薄把L”頷首道,沒有辯解,直接表示了認可。
“那就好?!睖喓竦穆曇舯硎玖藵M意,“剛才你們的交談我都聽到了,你和幼龍的戰(zhàn)斗我也看到了。果然還得是你,正位樞機‘血風’啊,才有如此強大的力量。你知道,我不習慣說廢話,我只有一個要求,把薩依留下,帶走機械體羅捏。我們也需要薩依這張底牌,至少可以牽制那個叛徒亞倫?!?/p>
“呵呵,‘狂體’,乘人之危不是你的風格啊,我懂了,你現(xiàn)在很虛弱,只能采取這種卑劣的方式,所以,你也不敢展現(xiàn)你真正的面目。那我告訴你,我接受你的提議,就現(xiàn)在,我通過‘躍遷術’帶走羅捏。不過,我只需要你也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?!薄把L”松開拉著薩依的手,握緊了拉著羅捏的手,說道。
“說來聽聽?”“血風”問道。
“別讓這個孩子再受傷了,否則,【愛神】娜塔莎會在上主那里哭泣的?!薄把L”溫柔地提議道。
幾秒后,他拉著羅捏,在新一輪炮火的轟鳴聲中,再度通過“躍遷術”打開了一塊泛著混沌光芒的“門”。
緊跟著,他和羅捏頭也不回地走入其中,消失在了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