穢道法器
淳于野,練氣中品,雖不修炁,但丹田靈力亦是貫通周天過半,兼以毒蜂蟲群,實是危險人物。
那呂青漱亦是將入中品,周天一炁渾厚,又擅飛針御物,非是常人。
而他黎卿,周天一炁不過六十余刻,稍加劾召紙人、催動幾次蝕火小術(shù)真炁便要見底,哪里能與他等如此鏖戰(zhàn)
那原先的兩名府軍校尉,這不一個照面就為那腐尸毒蜂蟄倒在地了。
二人只以為他有何詭異手段,但黎卿知曉自己的缺憾如何,又怎會以短擊長
磷火詭燃,將那暗室唯一的入口堵塞,綠焰升騰,教這整座密室的溫度都灼的人皮膚生痛。
那淳于野的蟲術(shù)更是因此受制,饒再是毒蟲異種,也天生畏懼那簇簇火焰,他這老牌蟲師也是難以驅(qū)使群峰行這飛蛾撲火之舉。
面對二人的怨言冷叱,黎卿不語。
只【啪嗒】一聲,赤柳長鞭卷起真炁,似是袖里青龍?zhí)胶#瑦猴L擦面,險險掠過那蟲師衣角,砸在腳下。
那鞭卷真炁,將地板砸得龜裂,碧色磷火豁然就被震的迸飛四濺,又是驚得那二人身形驟退,心頭暗罵不已。
仕女紙人,紅綠相間的綾羅彩軀提起白紙燈籠,橫在黎卿身前,那飛迸射的磷火還未與那紙燈接觸,渾然便作綠焰蒸騰,卷入燈燭之里。
流云水袖稍稍擺動,似是鋼刃般的的鋒芒畢露,將那無頭蒼蠅般亂躥的毒蜂飛蜈一刀兩段。
“我在等掐訣折紙,而你呢?你在等什么?”
黎卿斜睥冷笑,雙掌一拍,張張靈紙正從袖中飄搖而出,不過瞬息之間,堆疊折扣,自相編織,立時化作三盞空白的紙燈籠飄搖而起。
只待那紙人提著的焰命靈燭上磷光微閃,兩枚磷火之種瞬間激活,倏忽間引燃那三盞紙燈。
豁然便是濃煙翻滾,綠焰升騰,那三盞紙燈,靈力精粹,沾染上磷火后豁然便化身作幽綠色的大日火球,似是鬼火噬人一般,追逐著那淳于野去……
又是劇烈的一聲爆響。
那自殺式襲擊的“鬼燈籠”炸開,轉(zhuǎn)瞬間群蜂蟲云尸骨無存,整間暗室盡被四濺的余焰覆蓋,那淳于野更是在這爆炸之間,躲無可躲,整只右臂沾滿了磷火。
“?。?!”
那手臂剛剛?cè)计鸨萄?,血肉瞬息溶解,只剩下被灼的黑黃的臂骨上余焰蔓延,殘忍至極。
連那離的更遠呂青漱亦是衣角沾上了那磷火,若非動作夠快,提前將那青袍撕下,以真炁覆蓋擋在身前三尺,恐怕亦要步了那蟲師后塵。
那兩名被蟄倒昏闕在地的校尉更是眨眼間被碧焰吞噬殆盡,化作焦尸,慘不忍睹。
及至此刻,黎卿三道磷火之種此刻已經(jīng)消耗殆盡,周天一炁此刻已經(jīng)不足小半。
他袖中掌扣炎符,幽幽隱退在那紙人身后,冷笑一道:
“蟲師?本體果然脆弱!”
靈紙折燈,磷火碧染,再以真炁驅(qū)策那紙燈自殺式的襲擊,這是黎卿自創(chuàng)的小把戲,甚至連法術(shù)都算不上。
然而,在這狹窄、卻已然遍布磷火余焰的密室之中,這看似普通的小把戲卻足以陰殺任何一名沒有煉出護體罡氣的道徒。
沒有人能在這狹小的空間躲過那“鬼燈籠”的襲擊。
此刻一招“鬼火燈籠”墜下,整座密室的溫度驟升,連稍加呼吸,那熱風都要灼傷喉嚨。
但幾人絲毫不在意這般小事,反更將注意力聚焦在對手身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