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幾人絲毫不在意這般小事,反更將注意力聚焦在對手身上!
那淳于野忍痛扭斷那條焦臂,劇烈的疼痛險些就令他昏闕過去,面對著那青年道徒的挑釁亦是再無了反駁之意。
強忍著那劇痛與無力,從那呂青漱的身側(cè)一個跟斗翻過,便要沖進了內(nèi)室之中。
那呂青漱此刻亦是不滿,飛針一甩,赫然洞穿那蟲師雙腿,將其釘跪在地,轉(zhuǎn)頭便是冷冷凝望黎卿。
“你剛剛是想連我一齊殺了嗎?黎…卿!”
他倒是有靈燭紙燈能御火,但自家可是差點就隕在那磷火碧焰之中了。
好一個鬼郎-黎卿,真就是這般陰損嘛!
“觀中入門的弄焰把戲足以把控那的凡火,諸多磷焰都已經(jīng)避開了師姐方才所立的為之才是?!?/p>
“師姐若是站立原地不動,所有的焰舌都應該避開了那個方向擦身而過的。”
“只怕是,師姐從來就不信任我?!?/p>
黎卿未及直視那呂青漱,自芥子囊中取出一件嶄新的青衣道袍,丟了過去。
再橫手一指那片未染碧焰的“凈土”,果真,原本呂青漱所站立的范圍,正是那磷火迸射的死角。
只是每一次,她都躲了開來……
“你這家伙!”
呂青漱被這一言懟的差點緩不過氣來,然那黎卿之言屬實如此,那磷火確切是躲開了她。
只是,當時火勢何等的暴虐,她怎么敢賭這區(qū)區(qū)同門的秉性
至少,他在施法前,也該言語一番的!
冷哼一聲,卻也是消了幾分火氣,揮掌一攝,瞬息間接過那黎卿的道袍披上,將那高挺的白皙身形遮住。
恰此刻那蟲師正悶哼出聲,跪倒在地,也未待他驅(qū)豢蟲群、祭獸囊,那少道迅速的兩步追上,游龍八卦真炁擺袖,一掌將其脖子拍斷。
見黎卿如此決絕狠辣,那還欲變著法找茬的女冠直接便是閉口不言了,只心頭暗嘆好一個狠心的冷血少道!
便是她自己,也未想到非要那么干脆的將這蟲師置于死地。
“其實,我很好奇,你當初為何篤定就是這淳于野下的手”
“僅僅是因為他是南地出身”
呂青漱避開那地上的余火,御物手訣一掐,轉(zhuǎn)瞬便將那貫穿蟲師雙足的飛針攝來,隔著那詭異的紙人問向黎卿。
真是讓他一言猜中了,這敏銳的靈感,不愧為人呼名“鬼郎”??!
“篤定?你們這般的人家,也會需要篤定嗎?”
黎卿眉頭一挑,輕笑一聲。
他就不信這通判-呂家是因為足夠相信他的判斷而選擇動手。
在這般的官場上,只怕不管那淳于野是與不是背后之人,這罪魁禍首的名頭都免不了了吧?
“呵,師弟果然是個妙人兒!”
呂青漱聽到黎卿這直白之言,終于忍不住搖頭嗮笑了起來,也不反駁。